安然这才知道原来是和兄长饮酒去了,想到哥哥说的话,不由笑笑,又看他:“既然两个人都知道,那就该喝茶。”
宋祁见她拿衣裳去放,目光随着她的身影而动:“有时候,茶比不过酒,无论是心情还是意境。”
安然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宋祁喜欢她明事理,不会钻牛角尖。此时正好看着她的侧脸,露出的耳朵红润精巧,五官俊挺白皙,看的他往前一步,抱了她附耳:“安然。”
安然微回了身看他,还说自己酒量好,眼里分明有了些许醉意。
宋祁只知,他醉的不是酒,是人。
十月的天,皇城今年意外的暖和。说暖和,其实也就是气候一直如秋而没有飘雪刮冷风,倒也要穿上夹棉衣裳才能御寒。
沈氏这日起身,等姨娘儿媳请了安,便想领着她们趁着这天气还好,去放纸鸢。也好给自己打发打发时日。自从李家重拥荣华,她每日便是和官家太太赴宴、吃茶、游园,自己都有些腻味了,还是和家人一起的好。就是孙儿孙女还没长大,不然看着他们放风筝,也是乐事。
一家人刚准备好东西,马车已停在外头,就见巷子驶来一辆马车,老马踏步,一步化做两步走,慢得安平起了兴致,笑道:“我倒不曾见过这车,那马的模样真好玩。”
话落,那马车停在前头,里头已传来个男子笑声:“喜欢的话送你玩。”
安平眼一亮:“三姐夫!”
“哎呀呀,士别三日,没想到还记得姐夫的声音,实在感动。”
沈氏和周姨娘忙往那看去,那俯身出来的人,不正是百里长。沈氏立刻往他身后瞧去,还未见人,就先急声开口:“安宁。”
百里长下了车,安宁探身出来:“娘。”
伸手给百里长,接了下来,待站定了,沈氏已上前握了她的手,喜的双眸微湿:“可回来了……让你爹去打听你们的事,却没个结果,你真是越发狠心了,今日李家已经安稳,不许再离开半步。”
安宁淡笑:“女儿总是让娘担心。”
周姨娘说道:“知道姐姐会担心就好,那还要常走么?”
安宁默了默,安平已歪了脑袋看她:“姐……你是有身孕了?”
百里长意外道:“安平此话何解?”
安平笑笑:“因为三姐姐素来是个潇洒人,每次下马车都是跳下去然后伸手接我们这些妹妹。就算跟姐夫成亲了,也都是不领姐夫伸去的手,可今天可乖着呢。我瞧呀,姐姐气色好,又走的小心,总不会是身体不好要人搀扶,而是是有身孕的可能性大些,和大嫂怀了软软他们时一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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