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烦躁的摆摆方帕:“行了行了,说这些做什么,我就问你有什么办法赶他们走,最好回那祖宅去住,替我们守祖宗。”
韩氏想了片刻,倒是想起来了:“你祖母不是过世了么?她名下的铺子可有几间不错的,她死了后那些钱全都落在沈氏手里,我这就去拿回来。”
安阳眉眼一转:“还有,让他们把这几年入账的银子通通吐出来!带上大哥和家丁去,免得被他们欺负。”
“那是当然。”
覃连禾管得住县太爷不作威作福,可管不了李家的家事。韩氏还没等到覃知府走的消息,就立刻带人过去了。到了门口,见那大门木匾竟然也挂起了“李府”,恨不得将它摘下砸个稀巴烂。瞧见门口干干净净,哪里有落败的景象,等下人开了门不等通报进去,便见院子有新栽的竹子,活似来游玩的,看的心里十分不舒服。
韩氏进了正堂,认得那钱管家,冷脸:“你是傻了么?李家大太太来了也不会进去唤你主子出来?莫非还要我去请不成?”
钱管家知他们来者不善,一心护主,当即说道:“太太正在午歇,还请大太太稍等。”
韩氏喝声:“一个奴才也敢说这种话,丢了官连下人都成了粗鄙之人,尊卑也不分了。”
钱管家说道:“奴才是二爷和二太太的奴才,与大太太倒没什么瓜葛。”
话落,便被李瑾贺一推,又踹了一脚:“狗奴才。”
这里不比京城的家大,房间都挨着的,离正堂不远,宋嬷嬷听见动静急忙出来,一瞧钱管家被那大房家丁打翻在地,上前拦住:“大太太留条活命吧。”
见有妇人来拦,那几个汉子也不好再打。韩氏冷声:“我已等的不耐烦了,你家主子都是佛祖么,请不动。”
宋嬷嬷边扶管家边答道:“二爷二太太和两位少爷都出去了,家里只有几位姨娘和姑娘在。”
韩氏面色不耐:“让安然出来,我要她传个话。”
安然近日有些风寒,没有随爹娘出去。睡的正沉,被前堂喧闹吵醒,本以为又是邻居家的鸡飞过院子来了,起来洗了个脸,便听见那声响更大,心下觉得不对,疾步往外面走去。刚进去便被韩氏劈头骂道:“不知辈分,伯母来了也这般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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