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晚秋寒凉。
风拂河面,扑打在船头,冷的清妍抖了抖。柏树见了,拿披风给她披上:“郡主,小姐让您进船篷里,外头冷。”
“他们聊的那么高兴,我才不要去。”清妍拍拍一旁:“坐吧,要好一会才到岸呢。”
柏树垂手低头:“奴婢不敢。”
清妍拉了她,扯到一旁:“让你坐就坐嘛。而且这又不是椅子,不就是个脏脏的木板。”
她这话一说,那船夫可就不乐意了:“小姑娘,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船可伴了我十一载,比我家闺女还大,而且我闲时撑船渡河,忙时打渔卖钱,可养活了一家老小,哪里脏了。”
清妍诧异道:“这么多年?”说罢摸摸那木板,“确实不脏了。伯伯教我打渔好不好?”
船夫乐了:“小姑娘,你是来坐船的还是来学做渔夫的。”
清妍笑了起来:“都不是,我呀,是来牵线搭桥的……红娘。”
坐在船篷里的安然听见这话,撩开帘子说道:“都进来吧,外面冷。”
清妍撅嘴:“才不,你们慢慢说,我不急也不冷。”
说罢,摇了摇手里的鱼竿,但船在缓慢前行,根本就没有鱼儿会上钩,偏是乐在其中,自在逍遥。
安然笑笑,缩回身子,说道:“我们快些回去吧,外头可冷了。”
坐在她面前的便是贺均平。他与安阳的事虽过了大半年,但是人言可畏,真怕外人见了他和安然一起,又将那“李家姑娘”的名声扣在她头上。这半年可见的少了。这次又隔了三十多日,实在是想见她笑颜,便让清妍约她出来寻个地方见见。谁想清妍将地方安排在这江面上,莫说外头的人冷,连在薄薄船篷里的两人也觉手脚冷得慌。
贺均平点头,让那船夫快些,这才说道:“我想送个东西给你。”
安然笑看他,好奇:“是什么?”
只见他从怀里似拿了什么,却用掌盖着不给她看,笑道:“猜猜。”
安然低头,想从缝隙那看出点门道,却是瞧不太清,隐约见了是个白白的东西:“玉佩么?”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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