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怔松片刻,如果不是贺均平答应她不会与家人说他们的事,差点要以为顺王妃是在明指她。可这……好像确实是在指她?可没有道理呀,她不曾得罪顺王妃,又仍与清妍玩的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总不会没缘由的这么说。
顺王妃见她仍来王府玩,便知贺均平将那晚的谈话藏起,根本没和安然说半句。如此看来,那真是自己的儿子放不下她了。那怎能让她过门?随手翻翻书,瞧见扉页上印了个小小红红的章子“宋”,不由微微皱眉。随后想到她和宋敏怡感情好,应是和她见面借的,可一想又不对,她如今不是在宫里侍读么?
待安然回去,顺王妃想的越发不对,对嬷嬷说道:“去差人打探下,今日李家四姑娘都见了什么人。”
“是,王妃。”
入夜,顺王爷又不在家中吃。顺王妃也习惯了,她素来不喜其他妾侍和子女,便不许他们同桌,连庶出子女也不行。因此一张圆桌只坐了三人,微显空荡。吃过了饭,下人收拾了饭菜,顺王妃才与清妍说道:“今日安然过来,说是寻你玩,坐了一会你未回,便走了。”
清妍点点头:“明日等她放堂我去找她玩。”
顺王妃淡笑:“也好。她倒也是个勤奋姑娘,刚和宋祁换了书看,就来找你,听说你不在,说了会话就说回去看书了,倒是知书达理。”
一直不动声色的贺均平听见这话,顿了顿:“她和宋祁换书看?”
清妍说道:“你不知道吗,都好久了。敏怡的哥哥书房可大了,我们跑那去玩,在那捉迷藏都行。”
她可没想过王兄会吃醋,因为安然跟宋祁除了都爱看书,除了聊书,几乎没其他话可聊。可在贺均平听来却是别有想法了。
顺王妃淡淡看了他一眼,自己的儿子她明白,自小要什么就有什么,没有的也一定会让他有。自尊心强着,哪里容得别人染指一分他的东西,更何况还是心仪的姑娘。
翌日晨起,安然去了马场,今日不是和贺均平见面的日子,她便在早上来。寒冬腊月冷的渗人,即便穿多了厚实衣裳仍觉得冷。不一会听见脚步声,守在远处的柏树弯身唤了一声“见过世子”,安然心下欢喜,小跑了过去“世子哥哥”。
贺均平见她跑的急,迎上去说道:“别摔着。”
安然跑到前面,气喘的有些急,脸颊红润如花:“世子哥哥怎么来了。”
贺均平握了她的手,将一个锦盒交到她手中:“看看。”
安然抬眸看看他,解了那轻扣小锁,只见里头躺着一根巴掌长尾指宽的玉笛,玲珑剔透,精巧的很。贺均平见她笑的欢喜,不由笑笑,真是个好养的姑娘,送什么都喜欢,上回送她根翡翠步摇,谁想清妍调皮,换成了个普通簪子,盒子打开时差点羞愧的无脸见她,生怕她说送了如此廉价的东西。谁想安然却仍是喜欢的很,不带半分虚情假意,真真切切。更让他珍视她,也就越无法说出母妃的那番话。
贺均平问道:“听说你母亲和宋夫人是好友,那你和宋家孩子也玩的很好?”
“嗯,本来和敏怡交情淡淡,还是那次和你去了屯围猎场后聊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