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忍不住笑笑:“那清妍一定又要喊我坏姑娘。”
贺均平也笑笑,又轻叹:“小小年纪就喝酒,已是个坏姑娘了。”
安然抿了抿唇:“那日世子果然瞧见了。”随后欠欠身,十分认真一脸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模样,“谢世子不说之恩。”
贺均平说道:“我知道这酒并非是你带来的,是清妍。”
安然眨眨眼,歪歪脑袋:“是我带的。”
贺均平看了她一眼,这丫头说谎话时就是一副无辜模样,可看过一次再看,这根本就是说谎话的特征了,她却毫无察觉,他偏是不告诉她。若是告诉了她,日后她改了可就不好玩了。笑笑:“那装酒的瓶子是皇上御赐给父王的,一瞧便知。”
安然大窘,这种对方早就知道是谎言自己还一本正经的说不是,登时红了脸,干咳两声以做掩饰。贺均平笑了起来:“那晚谁喝的最多?”
安然说道:“清妍酒量最好。”
贺均平点头:“那看来是她喝的最多了,只愿日后她不要成了个酒鬼。”
安然笑道:“这倒不会,清妍好奇心重罢了,喝过一会觉得无趣,也不会再惦记。酒到底不是什么好东西,愁时喝酒更愁,喜时喝酒挡趣,少喝的好。”
贺均平笑笑,又问道:“明日我去马场,你可一起去?”
“明日我要去学堂,申时才放堂。”
贺均平想了片刻:“那明日申时我去接你。”顿了片刻又问道,“可要骑马?”
安然想到那日的糗事,刚恢复的脸色又变了变,试探问道:“我若晕了世子哥哥可会嫌弃?”
贺均平失声笑笑:“看来我不但是桃树下的王兄,还是桃树下的世子哥哥。你若是害怕,只去喂马就好。”
安然摇头:“我想再试试……试多几次,兴许就不会怕了。”
若是一直害怕停步,那日后她就别想骑马了,嗯,晕多几次就不会晕了,她如此安慰自己。贺均平倒是意外,笑道:“好,你愿意骑,我也乐意教,哪里会嫌弃。”
安然当即点头:“那明日不见不散。”
安然与学堂姑娘交情不深不浅,与宋敏怡交好后,她又去了皇宫。倒也没可交心的,但平日也会一起玩闹。这日还未放学,邻桌便道:“待会我们去荡秋千吧,湖边那新架起了一个,又高又大,瞧着便觉好玩。”
“我今日要去马场,再不去喂喂我家小马驹,它可就要不认得我了。”
那小姑娘撇撇嘴:“那地方脏乱,容易惹一身马骚味,你倒好,还在那养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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