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说道:“我同二嫂打探了,隐约听出些话来。是她觉得母亲太疼我,还有陆哥哥什么也不让我做,再有,就是她爹爹和我祖父都是将军,但我出嫁时的排场却远大于她,说到底,是三嫂为她爹爹打抱不平,让她爹爹受了委屈。”
“竟是因为这些个缘故。”陆泽摇摇头,“虽是同为将军,但也有品阶功勋之分,论两家军功,温老丈确实是略逊一筹,却不想三嫂这样放不下。”
“兴许是很尊敬她爹爹吧。”阿月倒是理解,“身为女儿护着父亲的心思罢了,像以前爹爹每每说起东林先生,总是很谦逊,可那时我就觉得在爹爹面前,东林先生也得往后。”
陆泽笑道:“那如今呢?”
阿月正色:“如今也一样。”她挽着陆泽的手坐下,同他说道,“就算圣上在面前,问我他跟爹爹谁好,我仍会说是自己的父亲。所以呀,三嫂这心结,不是我三言两语能解开的。”
陆泽问道:“可要我帮忙?”
阿月摇头:“我先想想法子,还没开始就跟你求救,日后可怎么办?”
陆泽感叹道:“我又不曾说过不让你倚赖一世。”
暖暖情话,阿月听的心头也暖意满满,笑上眼眸:“你有这份心思就好,我先放的好好的,等不能自己解决了,就将这心思拿出来,让你助我一臂之力。那时你别嫌我烦,嫌我笨就好。”
陆泽揽住她的腰身,在那光洁的额上印了一吻:“哪里敢。”
阿月也往他身上倚,枕着他的肩,真是每日腻着都不会厌烦。陆泽姿势微变,目光落在前头墙上,微微拧眉,说道:“贺礼中也有不少名贵画作,你却将那大雁图挂着。”
阿月也瞧了一眼,听他话里有嫌弃,瞪大眼看他:“那是当日我问你,可会纳妾,你第二日让人送来的大雁图。难道不是寓意满满么?你说的好似那是幅破画。”
陆泽仍是皱眉:“当时急着答复,没有好好画,改日我再画过一张。”
这才知道他是苛求完美了,做事严谨是好,可这回阿月不让着他了:“挺好看的,重新画的就不是一个味了,心境也大不相同。你若非要再画,就挂书房,挂小厅吧。横竖这个不要换,我瞧着就挺好。”
陆泽甚是无奈:“罢了,你喜欢就好。就怕日后你的好友来房里寻你,见了这两只肥美大雁,笑话你不懂丹青墨画。”
阿月笑上眉梢:“那更好,我可以顺势同她们说这画的来历,以后当证据。”
“什么证据?”
“陆哥哥答应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