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谦齐比阿月高上许多,这会看她,已褪去往日青涩,彻底长成个俏丽姑娘了:“阿月,我怕是不能喝你和陆七的喜酒了。深秋之际,我得去潞州任职。”
突然得知这消息,阿月吃了一惊:“怎么忽然要走?不能喝了喜酒后再去么?”
宁谦齐叹道:“这问题阿月得去问我爹,为什么非得这时候将我撵走,说什么磨练两年,将我磨成一颗美玉,非美玉还不许回来。”
什么时候说话都这样洒脱,听着就像是没担当的风流公子哥,可明明不是如此……不知为何总要佯装。阿月很是不舍:“两年呀……”
“对呀,两年。当年阿月等陆七不是等了两年多么,我比较可怜,无人在等。所以约摸去三年四年也无妨。”
“宁哥哥又说胡话,宁伯伯和柳姨定会每日等你归来的。”阿月笑了笑,“宁哥哥在那带个媳妇回来吧,你喝不上我的喜酒,我他日定会将你的喜酒喝上。”
宁谦齐失声笑笑:“快去同其他宾客说话吧,我到处走走。”末了又道,“你哥哥是陆七的好友,他定会来的,只是去了宫里,要稍晚些。”
“嗯。”阿月还想见见闺中好友,可因要避嫌,宁家的孩子只有宁谦齐来。不过也无妨,不过一个月后的事,好友就要变成自己的嫂子了。
阿月坐在主席那,宴席摆了百桌,根本就看不见大门口。等兄长拜过堂,开席起筷,她也不知道陆泽来了没有。这么下去,想见面难于登天。喜宴过半,她起身往后院去,指望着能在那见着他。
她想问问,他是否能像哥哥那样只娶妻,答应她不做个风流人。
只要想想那些个姨娘在蹦跶,跟自己的丈夫睡一条枕头帕,她就心烦,连不想嫁的心思都有了。
可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人来。已打算回去,廊道倒是出现一个倩影。看那走路的姿势就知道不是男子,稍稍走近,认出脸来:“姐。”
慕紫方才夹菜,菜不慎跌落,脏了衣裳,这会想去洗洗,见阿月在那,似乎站了有一会:“你在这做什么?”
阿月不好意思作答,摇摇头。慕紫也是个情窦初开的姑娘,那眼里的神色看的真切:“跟陆七公子约好了在这碰面么?”
阿月摆手:“不是,没约好。有、有件重要的事想和他说,就想会不会在这见到。”
“他没事来这做什么。”慕紫默了默,“你等在这吧,我去叫他。”
阿月感激的点点头,虽然堂姐平日冷冰冰的,可却是面冷心善的。
慕紫回到前堂,想着陆家应该是在宾客那边,正想要怎么找他。慕韶华说道:“阿紫,怎么去那么久?”
方巧巧也偏了偏身:“快回席位,不然菜要冷了。”她又瞧了瞧,阿月定是又坐不住,跑哪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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