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平身形微动:“我知道了。”
慕立成此时也正在找他,秋闱到会试还有半年光景,刚给他寻了个名师,明日就开始授课,今晚先来见见。一会见他回来,问了去何处,又不带下人。慕平只说是去外头走了走,就敷衍过去,自己去客房见先生去了。
云罗在屋里听的清楚,直到他走了,才出来:“愈发觉得他有事瞒着我们了。”
慕立成早就有这感觉,他掌控了十多年的儿子,好像越来越疏远他,这种感觉实在很不好。非但远离,还有了自己的秘密,只是想想就不安。
慕韶华初初回京,近日还在等调职,携妻子去见了往日同僚后,基本赋闲在家,难得轻松。
这日慕宣将两人叫了过去,说道:“西边塞外的任将军三个月前给我来信,说他们那儿缺个校尉,问我可有合适。思来想去,长善颇为合适。”
慕韶华心头咯噔:“又要去边城?”
“那儿十三年不曾有过异常,让长善去练练胆子也好。”
方巧巧叹气:“既然已选了这条路,那就得好好往前走,虽然不舍,但也让他去吧。”
慕宣没想到她如此开明,顿了片刻:“这一去可能要好些时日,三天后将启程。”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不舍。
阿月听见兄长又要去边城,小心问道:“哥哥能回来过年么?”
方巧巧摇摇头:“约摸是不能的。”
阿月倍觉失落,又想起一人:“阿玉只怕要难过的哭了。”她笑笑,“娘,要不把哥哥和阿玉的婚事办了呀,让阿玉做我的嫂子,就能陪着她了,不然哭鼻子我都不知道。”
方巧巧也觉遗憾,倒想起件事来,皱眉:“大郎,父亲说任将军三个月前就送了信来,为何父亲不提?而且我们回来半个月也不说,那时还来得及给孩子办婚事,如今临走了,只剩三天,哪里够。怎么觉得……父亲不想长善成亲。”
慕韶华忽然有些不安:“莫非边塞很是凶险……”
方巧巧知道他在猜什么,禁不住说道:“父亲于女子感情自私,绝不会怕拖累了阿玉而延迟了孙儿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