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韶华大骇:“谁要害我女儿?”
御医说道:“暂且不知,侍卫已去查。”
方巧巧倚在丈夫身上,眼已哭的生痛。将泪水抹去,缓缓起身:“我要去守着阿月。”
女官说道:“慕大人不便久留宫中,还请见谅,速速出宫。”
方巧巧握了他的手:“大郎先回去歇歇,阿月有我看着,定不会让她有事的。”
慕韶华眼底浮过一圈悲痛,顾不得有人在,只想给妻子勇气,伸手抱了抱她,定声:“阿月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话一出,方巧巧差点又落泪。等他走了,她也到了房里,和宫女御医一起守着。
想着安然度过今晚就好,可谁想到了凌晨,朝阳初升,本是寓意新的希望,阿月却发起高烧来。
方巧巧咬紧了牙在一旁看御医针灸灌药,咬的太紧都磕出了血,几近晕过去,可抱着一定要看女儿平安醒来的念头,强撑下来。
因是夜里发生在宫里的事,晨起还无多少人知晓。
陆家用着早食,范大见隔壁家不同往日,多了几分心思,一问不由诧异。步子极快回了府里,同陆常安说道:“慕三姑娘昨夜池中溺水,慕少夫人进宫陪了一夜,至今未归。”
陆泽猛地一怔:“阿月可有事?”
一个妾侍说道:“伤的定不会轻吧,这宫里头的人染病都需送出宫外,这连宫门都出不了,恩准在里面医治的,可见不是小毛病。”
程氏见儿子的脸色骤变,喝声:“哪里轮得到你说话,闭嘴。”
妾侍素来忌惮主母威严,不敢再说。
陆泽愣了好一会,才道:“阿月不会有事的。”
程氏轻声:“阿月是个有福气的人,怎会有事。”
陆泽仍觉不可思议:“只是阿月会泅水,怎么会溺水。”
陆常安见母子两人都心神不宁,早食也不吃了,起身说道:“我进宫瞧瞧。”
宫里的消息传的慢,等他进宫了,阿月高烧已退,只是仍没有醒过来。方巧巧守了她一夜,视线仍不敢挪开半寸。慕宣和丁氏到了宫里,也没把她劝走。慕宣见阿月已无大碍,便立刻去问昨夜的事。
宫里已经捉了几个可疑的人,但都说自己是无辜的,因此还等阿月醒后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