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笑道:“可不许让车夫拼命赶车,去吧。”等女儿走了,对长子说道,“你不是同阿月的哥哥慕长青是同窗么?平日怎不见走动?慕家家世显赫,该多来往。”
宁谦齐心中对这些事十分抗拒,面上仍笑道:“聊不熟络,来往就少了。”怕母亲问了父亲又开口,起身说道,“约见了好友,孩儿先去。”
宁宏问道:“可是陆泽?”
本没这打算,但既然问了,知报上陆泽大名是最快的脱身方法,宁谦齐便点头答是。果真立刻被放行,出了大门,干脆真去找陆泽算了。到了陆家,开门的范大便说道“在河边”。
宁谦齐是想不通一个人在船上飘飘荡荡的有什么好,可陆泽多数都会待在那。他的直觉是等陆泽日后分房了,定会让人造一艘高船,没日没夜待着。到了江边,悄悄木船:“好友。”
那船篷帘子动都没动,只有声音:“嗯。”
这嗯只得一个意思——进来吧。
宁谦齐跳上船,俯身进去,撩开帘子就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撞了头,伸手握住,不由忍笑:“这不是前阵子姑娘家都喜欢的猪头布偶么?没想到陆大神童竟然也有如此雅兴。”
半躺在那看书的陆泽翻看一页,才说道:“是慕三姑娘遗落的,前两天才看见,寻思着怎么还她。正好你来了,阿玉不是同她很要好么?你交给她还回去吧。”
宁谦齐颇觉意外:“你竟愿让阿月上来。”他不得不意外,当初自己可是与他结交后半年才知道这地方。忽然想到一个词——重色轻友。
“凑巧在这见到,聊了会。”想到阿月当时傻乎乎将自己的船放跑,陆泽还觉得哭笑不得。
宁谦齐笑道:“当真凑巧。方才阿玉刚过去,估计也要过几天才会再去。你还不如亲自还她。”
陆泽皱眉:“她们不是在同一个学堂么?”
“听说阿月病了,脸上满是红斑。不过阿月还高兴的说要演关公,看来是没大碍的。”宁谦齐叹道,“这样的小姑娘真好,不矫情也不多事,懂事得很。我真该告诉母亲,若想为我定娃娃亲,阿月就挺好。”
陆泽微抿了唇:“不是要以考取功名,施展抱负为重么?”
宁谦齐干脆也在这堆满书的地方躺下,看着低矮船篷,有江风吹来,隐约明白为什么好友喜欢这了,确实很舒服:“如果陆伯伯要为你安排婚事,你又如何能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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