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璋要拖季芙去找个地方坐下,季芙大有抵死不从之意,被他抓的手腕红了一圈,“你再放肆,我便喊人了。”
他顿时没了好气,“喊罢,我真不该好好同你说话。”
季芙诧异,“你何时好好跟我说话了?”
孟平璋也是诧异,“你竟没发现,孟爷我的尊严都已放在姑娘您的脚下了。”
季芙抿了抿嘴,认真往地下一看,又将视线投回他面上,“没有诶。”
孟平璋咬牙切齿,季芙见行人陆续有往这看来,面皮子再厚也禁不住,几乎是哀求,“放手。”
“不跑?”
“不跑。”
“跟我去个地方。”
“嗯。”
孟平璋心满意足松手,见她一个劲的揉手,问道,“疼?”
季芙瞪他,“您说呢。”您字咬的十分重,一会她苦了脸,“让你身边的这位女侠帮我去买瓶药酒吧。”
孟平璋摇头笑笑,念了一声“果然是姑娘”,随后让清雪去买药了。
季芙见清雪往斜对面的药铺走去,又看看孟平璋,待他回头,龇牙笑笑,“笨蛋。”
孟平璋愣了片刻,就见她钻进人群,就这么跑了。不由捂心,这丫头竟然骗他,还骂他笨蛋。哎,心口疼。跑了几步要追,面色青白,哪里追得上犹如脱兔的她。
孟氏琢磨着信已到乌氏手里,就收到明玉寄来的家书。
齐承山也正好回来,问了是谁的信,说是明玉寄的,笑道,“你那‘告状’的信刚送到表姐那,如今儿媳便来信,看你如何收场。”
孟氏轻笑,“我那表姐自有分寸。况且这信姗姗来迟,也是明玉不是,必定是玩的疯了,到底还是担不起齐家未来主母的重任,早些让她回来,让妾侍去照顾还得体些。”
齐承山挽袖净手,“太太越发啰嗦了,信上说了什么?”
孟氏瞧他一眼,这才展信来看,看到前头,嗤笑,“果真是玩疯了,说了许多邓州的民风趣事。”
齐承山说道,“嵩元是知州,身为他的夫人,自然要知晓一些,太太不可太过偏颇。”
孟氏未答,待往下看,面色惊变,差点未将信抖落,“老爷,嵩元中秋落水了,还受了伤。”
齐承山忙拿信过来瞧,心悬半空,直看到并无性命之忧,自己却被孟氏吓了一跳,气道,“妇道人家,慌什么,失踪几日又寻得了,你却……担不起主母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