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琛说道,“那魏父,可是当今太保,太后的同胞弟弟?”
孟平璋点头,“正是。连圣上都要礼让三分,知晓他送了一匹红布来,只是稍稍责骂,让他禁足三日,也不敢有所惩罚。岳父到底是亲不过舅舅的。”
齐琛沉思一番,“除非找到确凿证据,否则根本动不了魏家。”
这事不言而喻,假若真是魏家做的,难办的很。就算齐家也是皇亲,可再亲,能压的过太后的娘家?除非是真的能确定下手的是魏家,方能扳回一局。
孟平璋说道,“如今一切都只是揣测,将最有可能的人列在最上面,一一排除,方能有进展。”
齐琛说道,“你既已查探到这,也是有权有势的孟家二少,人力物力必定不少。可既然费力气试探我,又表明要一同联手,总不会是让我干等着。”
孟平璋朗声笑笑,“做人果真是直白些好,省得将路绕弯,费了好光阴。我寻你来,确实不是让你看戏的。你若想安安稳稳做这齐三少爷,唯有找到凶手。与我而言此事倒是无所谓的了。”
齐琛微抿了唇角,几乎懒得斥责他的私心,可又不得不提醒他,“孟兄当真无所谓?那孟二公子的仇你不必报了,凶手将我杀死,让你爹娘痛心你也无所谓了。横竖你已是孟家人,这事再不用插手,只管安心做你的孟少爷。”
孟平璋的私心又被赤丨裸裸撕开,面上颇不自在。明玉心底对他极为轻视,想将这事全推给齐三爷,自己置身事外,想的美。她家三爷淡定自若,反而是孟二才是真的焦虑凶手,却偏装作与自己无关的模样,可恨得很。孟二的心智上,到底还是比不过齐琛的。
孟平璋叹道,“与你们说话真是不痛快。”
明玉微有笑意,“孟少,坦诚相待吧。”
孟平璋笑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这十年都活的不痛快,想着别人待他颇有私心,隐约便学了他们,即便是吴逢清雪,他也不会全交付真心。会为朋友两肋插刀,甚至要以命相救也可,但却不会将自己的全部底细和想法告知他们。
他叹了一气后才发现,这一席话下来倒成喜欢哀叹的人了,“若是有线索和想法,便来寻我。方法与你见吴逢清雪一样。”末了又说道,我有线索也会立刻去寻你。”
齐琛点了点头,携明玉离席。
坐上马车,明玉拿帕子给他擦手心,方才离开时松了手,才发现自己的手满是汗,染的齐琛手里也有。低眉擦拭没瞧他,生怕他嫌弃自己,“待会下去寻个地方洗洗手罢。”
“无妨,回家再洗。”齐琛见她抬眸看来,满是迟疑,想了片刻笑笑,真想打趣她平时两人夜里没少沾秽物,这又算什么。一想这种话说出去,她不羞的面红耳赤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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