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承山说道,“且说就是。”
朱颜当即跪身,颔首道,“请老爷赎罪,妾身要说的事,与三少爷有关。今日下人外出置办东西,瞧见三少爷从那烟花之地出来。”
齐承山喝声,“今日嵩元去了私塾,怎会出现在那种肮脏地方。”
朱颜说道,“妾身知老爷不信,因此才支吾不敢说。又想许是那下人看走了眼,可若是没有呢?妾身一心为了齐家,也不愿三少爷误入歧途。”
齐承山默了许久,才起身道,“这种事岂是你能操心的,放肆。”
朱颜垂首歉声,直到齐承山离去,才在嬷嬷的搀扶下起了身。阮嬷嬷叹道,“二姨娘您这又是何苦呢,您有四少爷,日后分了家,就是跟着他过。三少爷变的如何,您瞎操什么心,还挨了一顿训斥,老爷又约摸要十天半个月不来这了。”
朱颜淡笑,“都是齐家人,三少爷好,我们的日子也好过。”
目光定定看向外头,十天半个月不来……那便不来吧,横竖他也不爱来这。
齐琛回来时天色已晚,腹中空荡,还想着赶不上家里用饭,回去和明玉一边吃一边说也省时间。谁想刚进家门,管家便说父亲寻他,又偷偷说道“老爷脸色十分不好”,言下之意让他好好看眼色行事,千万别跟齐承山拗。
去了书房,孟氏也在那。齐琛一见父亲面色沉沉,母亲一个劲的朝自己示意,就知有事发生,还是坏事。
齐承山也不拐弯,开门见山问道,“你今日去了何处?”
齐琛顿了顿,“私塾。”
齐承山冷笑,“没了?”
许是知道他外出了,否则不会这般问自己。齐琛答道,“午休时去外头茶楼坐了会。”
齐承山心中已确定大半,强忍怒气,“茶楼?当真是茶楼?你若再不说实话,我便抽断你的腿!”
齐琛还没来得及答话,孟氏已急道,“老爷这说的是什么话……”
齐承山喝道,“闭嘴!慈母多败儿,他如此不成器,错皆在你。”
孟氏眼眸一红,气的梗在喉里,说不出半个字。齐琛稍稍上前,将孟氏护在一侧,“是孩儿的错,请父亲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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