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琛点点头,明玉又赏了银子给老者,这才笑道,“书铺的这原本,可否暂借一用?”
老者得了赏银,自己也有底本,就送她了。
两人乘车到了龙飞道,马夫驶到书铺门口,下了马车,在柜后的掌柜已看见两人,见他们身穿华服,马车富丽堂皇,也没表现得多热情,如往日问道,“客官想买什么书?”
明玉见他不卑不亢,也无普通商人奸猾亲迎,只拿了话本给他瞧,没一并给银子,“来求问掌柜件事儿,今日去水东楼那茶馆听书,十分喜欢那故事,问了说是出自您们这,想来拜见拜见这奇人,不知掌柜可否引见?”
掌柜翻翻手中话本,见她不以权势居高,句句客气,面上神色也礼貌三分,“这是个丫鬟送来的,千叮万嘱不可透露她的任何事,恐怕也是不想惹什么麻烦。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在下,不胜感激。”
明玉和齐琛相觑一眼,本想再问问,齐琛已拦下了,“谢过掌柜。”
回到车上,明玉才说道,“兴许再打探打探,他便愿意说了。”
齐琛摇摇头,“如果他真是那种贪图钱财的商人,方才就已经向我们透露了,多问无益。”
“那三爷还要打听么?”
“要。”虽然那人不想有人追踪,但这件事于他而言十分重要。既然有第一次,那应当还会有第二次,让小厮每日在近处盯着好了,总要找到那人。
明玉忍不住问道,“三爷为何如此在意这人?”
齐琛拧眉,又想起答应她要改这毛病,展开眉头,看着她说道,“方才那故事,出自几千年后。”
明玉愣了愣,蓦地明白,惊诧,“三爷是说,那写这故事的人,极有可能与您来自同一个地方?”
“是。”
明玉总算知道为何他会如此紧张了,思绪一僵,心中不舒服,留与走,走的念头分明是占了十之八丨九的,当真是无情郎。
齐琛见她抿紧了唇,满目沉郁,才想起这事对她来说敏感得很,不再提那事,“想去哪儿用午饭?”
若是平时她会说去何处去何处,因为两人可以独处。可如今,她心里没底,七上八下的,“回家吧。”
一语双关,她却没指望他能听得懂。
薄情郎怎么听得懂这话。
回到家里,趁着明玉去同母亲问安,齐琛便让个伶俐的小厮去书铺那盯梢,一般的丫鬟都不认字,就算认字也没多少余钱去买书瞧,一旦进店,也容易认,末了又嘱咐他不许告诉明玉。
可明玉心里早就打起小鼓,夜里睡前,认真问他,“三爷可是要找那写书人?”
齐琛顿了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