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至少要把态度端正得明确,为?这最后昭示着可?奋斗的10%好感度留一条可?怜的生机。
闻言,墨修然?果?然?面色微暖,然?而那?几乎肉眼辨认不出的平复,却比打发叫花子的零碎银钱还要吝啬,招眼望去,他脸色依旧阴沉如墨,眸底一片寒潭般不断向?外逸散的冷意凝固了些?许。
静默良久,繁复宽大的袖摆之下金光微闪,双指间?那?张鲜艳的符箓无声?无息地隐没,墨修然?则一言不发地撇开了脸,送客意味十足。
温萝心下叹了口气,在原地又立了片刻,才认命地转身向?外行去。
“等等。”
温萝脚步微顿,转身回眸。
一袭绛紫色繁复长袍的男人正侧对着她立于窗边,眉宇在窗外树林阴翳的切割下划分出泾渭分明的明暗交界,向?来风流似水的面容之上,无端显出几分沉郁莫测的冷淡,可?那?双柔波澹澹的桃花眼却始终潋滟着彻骨柔情,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殷和?玉”身上。
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毫发无损的紫衣少女,墨修然?缓缓转过脸来,眸底的三月阳春霎时?再次被沉寂的冰川湮没。
他堪称冷淡地开口:“方才之事,是我一人所?为?,与藏月门无关。”
温萝抿了抿唇,语气平淡:“是我私闯在先,倒是没什么资格治你的罪。”
正欲转回身,身后倾泻的日光却似乎再一次被什么遮蔽,光线暗了下来。随即,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依稀携杂着几分困惑与讶然?的意味。
“这是出了什么事?”
温萝心下轻叹一口气,转过脸望去。
月纶一袭锦葵紫的掌门服负手立在门边,面容清逸,眸光温和?,三千墨发以一根银色发带随意束起,在日光之下闪跃着浅金色的光泽。
他的视线融化在温柔的日光中?,是令人心悸的疏朗。
不合时?宜地分出几分心神欣赏了眼前颇为?养眼的画面片刻,温萝才缓缓扯了扯唇角,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大事,是我不经同意误闯了墨长老的住所?——有些?小?误会,不过已经解决了。”
目光穿过温萝耳侧,掠过在房中?坍塌的木架,穿透飘荡飞舞的纱幔,落在其中?静静躺着的“殷和?玉”身上,月纶眸中?划过一丝了然?,淡淡收回视线,不经意间?瞥见温萝袖摆之下若隐若现的那?抹红,微微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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