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轻柔地抚了?抚执念透着?霜雪之气的伞身,眼底划过惆怅与坚韧,轻声道:“它名为秇淰,是我?的本命法器,师尊在我?八岁那年亲手将它交给我?。那时我?还并未中毒,是她最看好的弟子,可惜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总之,我?周身灵力不可妄动,自然也不能?继续习剑,宗门的希望便落在了?我?阿姐身上。”
她自幼深居无尽海之中,能?有什?么机会被人下毒,还是这种无人可医的剧毒?
南门星狐疑地扫了?她一眼,将心?中疑虑暂且按下,只待离开?秘境之后再想办法查探,口中继续以无害的语气试探道:“姜佩姑娘的佩剑是依着?秇淰所铸而成?”
温萝脸色一滞,刚刚稍回复了?些血色的面上再一次惨白一片,半晌才勉强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阿姐天资聪颖,即使比我?晚几年习剑,现在也一样是无尽海独当一面的弟子了?。”
时间上的特殊与两人法器的极度相似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将她面上极力掩饰却依旧刺目的伤感看在眼里,南门星心?中莫名浮现起一道毫无根据的可怕猜想来。
莫非,她身上所中之毒与那个名叫姜佩的女人有关?
可横看竖看,面前姜芊即使病弱,根骨天分都要比那个健康得?活蹦乱跳的女人好上不少。如果真相真如他?心?中所想那般,他?简直无法理解是何人以何种想法才能?做出如此?愚钝的选择。
但这抹念头自出生便如一道细线一般缠绕上了?他?的心?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他?垂下眸子,以面前这人的性格,倒是十分有可能?做出这种在他?看来不可理喻的事情。
……真是有够笨的。
两人各怀心?思,对坐无言之间,温萝手里就只剩下了?一副骨架。
“我?休息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现在就上路去找我?阿姐和师姐吧。”尽管她已经极力避免,可手上还是或多或少地沾了?些许油渍,又粘又滑。
见她盯着?指尖污渍发愣,南门星心?下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掀起眼皮四下扫了?一圈,见右侧不远处正是一汪清泉,便抬手运起灵力,五指在虚空中微微一拢。
温萝只觉得?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自他?掌心?之中发出,直击向两人身侧不远的泉水,霎时间水浪滔天,如一条水龙一般在空中盘旋而起,随着?他?指尖勾动而扭动着?向她身侧而来。
她略有些诧异地看向他?,只见他?眸光晶亮,唇边挂着?一如既往的无害笑意:“我?见你有些犹豫,应该是不喜欢手上沾染的荤腥吧?”团子啧啧嘴:“真是有够贴心?的呢。”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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