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体温却?愈发冰冷,甚至超出了常人能够忍受的范畴,直到那时他才?迟迟醒悟,可为时已晚,她紧阖的双目之下已汩汩流下两行血泪。
他疯魔了一般抢身过?去探她的脉象,却?半点异常也未查探出。
她并未受伤更未中毒,可脉息却?是迅速地衰败了下去,仿若枯萎的娇花一般,令人焦虑惋惜却?无?可奈何。
怎么会?这样?
脑中飞快地闪过?她背对着他做贼一般偷偷摸摸喝下的那瓶不知名的液体。
顾光霁死死地抓着她的肩头,一手抹去她唇角不断涌出的血珠,声声泣血:“你到底做了什么?缪馨儿,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
饶是她感受不到痛意,口腔之中满溢的甜腥也使她连开口都分外艰难,温萝几乎可以想象此刻自己在外人看来该是什么样的午夜档十八禁恐怖景象,回想起还没做完的任务正走到关键一步,只?得尽力抵抗着睡意圆谎道:“我有件事一直骗了你,没有告诉你,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随着她开口,口中的血沫如?泉涌般不住外流,顾光霁只?觉得心痛欲裂,艰难道:“……不会?。”
“其?实,你在秘境之中昏迷之后,我擅作主张触碰了青焰魔岩,无?意间似乎触碰了禁制。”
温萝接着强忍着胸前翻涌继续道,“恐怕看守青焰魔岩的不仅仅是梼杌,这禁制着实霸道,自从中了这道诅咒,我便感到一日比一日力不从心。
我早知自己命不久矣,才?会?觉得这些美?好的日子像是偷来的。我知足了,最?后的日子里有你陪我,接下来你该回到属于你的人生中去了。”
顾光霁眉头紧皱,闻言微微一滞,手上机械性?地为她抹去仿佛永远擦不尽的血珠,手心袖摆皆已红透。
只?见她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分明是痛极,可面上却?露出了一抹极度违和的温柔笑意,直如?久居黑暗之中骤然?亮起的光线一般刺目。
“我早就知道自己会?死,却?还是骗你日后会?常常联络,哄着你答应了我的要求,你会?恨我吗?”
她勉强抬起重如?千斤的手,轻轻握住他微微颤抖的手腕,道:“我不管,你不可以生我的气。”
只?要将?她此刻的惨状一股脑推到柏己身上去,不管他究竟有没有这种能耐,可有他远扬的凶名和后世流传下来愈发妖魔化的实力先入为主,顾光霁绝无?怀疑的可能。
不出她所料,他满眼伤痛之中最?后一抹狐疑随着这段话飘散而去,温萝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心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连忙将?最?后的顾虑交代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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