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做什么?”墨修然语气微滞,最终没有反驳那句“情根深种”。
江夫人一?双凤眼认真地注视着她,眼底复杂的情绪流转,最终只是轻轻却?掷地有声地说:“我希望,从今天起?,你可以真的把她当作自?己的妻子?一?般爱护保护,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你可以做到?吗?”
墨修然微怔,他本以为江夫人会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却?没想到?会听到?这句嘱托一?般的叮咛。
他下意识看?向一?旁戒备着江夫人的温萝,她一?身赤色衣衫,原本有些稚气的脸此刻在他眼里也生动起?来。
机缘巧合下,他和殷和玉竟然一?同经历了两场婚礼,而他这两场婚礼中的心境却?大有不同。
第一?次替白府除邪祟时,他心绪纷乱,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担忧和心动之间屈指可数的距离。
而这一?次,他已经在出现在正?厅之前暗暗发誓,不论离开幻境之后际遇如何,他们究竟有没有机会再以真正?属于自?己的身份结为道侣,也不论殷和玉究竟如何看?待近日种种,他都会把这一?刻牢牢珍藏在心中。
——他早已单方面地把这场“戏”当了真。
墨修然收起?了最后一?丝随意,喉结上下滚动,几分严肃几分讶然道,“即使你不说,我也一?定会这样做。所以,你就只是要求我做这一?件事?”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江夫人脸上显出几分安定和决然,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看?向温萝。
她试探性地伸手?想要触碰她今天艳光四射的脸,发现温萝仅仅是一?瞬间的迟疑却?没有逃避时,眼底闪过惊喜,怔忪叹息一?声:“谢谢你,殷和玉。”
她话?音刚落,四周的空间突然开始扭曲融化,仿佛刚刚因燃烧而滑落的蜡油一?般。温萝只感觉听到?细碎的“咔嚓”声,四周或坐或站的宾客和富丽堂皇彩灯飘飘的大厅瞬间爆炸一?般碎裂开,一?阵巨大的冲击力强迫她向后退了两步,直到?墨修然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才堪堪稳住身形。
“幻境消失了?”温萝震惊,四处看?了看?,“生门在哪里?”
大厅的景象像是瞬间从立体变成了平面上的一?副再逼真不过的画,此刻仿佛被人随意撕裂了一?般,从两人头顶开始渐渐显出一?片虚无漆黑。江夫人站在不远处,身后是崩塌的喧闹景象,淡笑道:“你们走吧。”
随即,温萝觉得身上一?轻。她震惊万分地低头看?过去,只见自?己身上那身火红的嫁衣正?从上到?下一?帧一?帧变成她再熟悉不过的那身藏月门紫色外衫,通身灵力流转,灼华也在丹田中震颤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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