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也是哦。”团子扁扁嘴,收起手里的小铜锣,有些委屈地道,“你别生气啊主人,我也是没办法嘛……不光你们维序者有任务要做,我们这些小助手也是有指标的呀。你比其他维序者在总部系统兑换道具的次数少了不知道几倍,害得团子没有提成……马上芝士莓莓都要买不起了。”
温萝看它可怜的样子,扶额:“……下次一定。”
团子“哼”了一声,悄悄消失了。不过它突然的出现证明,这里的确有她不知道的信息。
她在赌,除了神通广大的团子之外,身为这段剧情男主的墨修然,同样可以察觉并解读出这些信息。
见她在原地发愣,江夫人以为她真的吓得狠了,一手拉过她坐在自己身边,应画早已为她端上了在厨房温了许久的她最爱喝的乌鸡汤。温萝拿着小勺舀了一口汤,又放回瓷碗中,抬眸看向表情带着几分释然又难过的江夫人:“您有话要说?”
江夫人轻轻抚了抚头上华贵的流苏发钗,微微一笑:“昨天婉情不是说要体会后再和我细说吗?不过经过今日这一遭……反倒是不必多说了。”
温萝十分敏感地理解到,江夫人这是不再强硬地撮合她与云知白之间的事。从她开口要寻剑法师尊她并未阻止开始,到主动提议让她出席国公府的游春宴,再到雕木马时再明显不过的劝诫,江夫人自始至终并未伤害她,甚至可以说得上对她很好。而她从她身上想要得到的,似乎自始至终只是她和云知白能够走在一起。
难道,这就是她的执念?
温萝舀了一勺汤饮下。
“越王殿下无论家世,品貌,名声,前程还是对你的心思,不说不输沈听澜,还可以说是远远将他甩在身后。”江夫人开口,语气中不再有不甘,只有淡淡的疑惑,“可是为什么……”
“您觉得什么是适合?”小勺与瓷碗碰撞发出叮咚悦耳的声响,温萝开口,“或许在您的角度来看,越王殿下身份显赫,风度翩翩,是择婿最佳的人选。可是在我眼里,他虽然十分优秀可靠,但却并不是最合适的人。”
“殿下对我的确很好,万事都考虑周全,就连我借口去找世子随口编出的借口也能完美地化解。”温萝从怀中掏出已经失温僵硬的小兔包,淡淡一笑,“只可惜,殿下的好只有一点不好,那就是从来没有真正在我的角度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的需要,我的意愿。”
说罢,她饮尽了瓷碗中润泽发亮的汤,看向江夫人:“我的喜好,对于神通广大的殿下来说其实并不是遥不可及的,甚至他还和我们相处过几天,可他却连我不爱吃这些糕点点心都不知道。”
“介辰剑……世子本来说笑要送给我。”她望着江夫人微微一笑,“可殿下却说,女子不该收这些礼以免误伤。他明知道我很喜欢这些东西,甚至季白都是我为了学剑法才招进将军府的。”
“现在回头想想,殿下那天要我绑沙袋,也并不是什么教学,只是一种温柔的劝退而已。”
听她这些话,江夫人脸色复杂,黛眉不自觉蹙起,右手下意识地轻点桌面。温萝叹了口气:“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只是许多事情只有身在局中才能看透。”
半晌,江夫人目光定定地看着她面前已经空了的瓷碗,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终是长叹了口气,温声道:“婉情,我只希望你能快乐,一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