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咬牙,大声道,“她送你匕首了,你还贴身放着!”
齐褚阳见她面颊霎时通红,委屈得要哭的模样,抓着她的手更不愿放开,“那匕首不是她送的。”
“骗人,掌柜说匕首只有两把,另外一把就是给代亲王家的买走的。”
“代亲王府就只有桉郡主么?”齐褚阳这才明白原来她是吃醋了,还差点将他冤枉死,“是世子送的,他视我为友,你又不是不知道。”
柳雁一愣,在眼眶打转的眼泪立刻忍住了,“真的。”
“真的。”齐褚阳见她窘迫,笑笑说道,“原来是吃醋了。”
柳雁瞪他,“才不是。”
齐褚阳拿袖子给她擦脸,“雁雁,你要信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信我。要是真的有什么事,也要跟我说,不要闷着。否则你不说,我不知,日后真有什么误会怎么办?”
“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
“那比误会更好么?”
柳雁默了默,“摇头……不好,一点也不好。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万一你真的跟桉郡主好了,我怎么办……”鼻子蓦地酸了,病了几日,意志好似也弱了许多。
齐褚阳几乎忍不住俯身要抱她,到底还是克制住了,“别哭。胡思乱想什么,我就这么不能让你信任么?”
柳雁讨厌极了这样的自己,可就是不能抑制。娘亲说的果然没错,姑娘一旦情窦初开,就要悲喜交错的。她打开随身不离的荷包给他瞧,里头躺着她寻回来的草菩提,“我只找到了十八颗,剩下四颗不见了,你不要骂我。”
齐褚阳问道,“你不是把手链丢到池子里……”他脸色一变,“你下水去找了?”
“嗯。”
“找了多久?”
“不久。”
齐褚阳声音微沉,又重复道,“多久?”
“一、一个多时辰……”
齐褚阳又急又气,“所以你才染病?”
他的语气一重,柳雁也恼了,“不要问了。”见他低头盯来,一会才低声,“我下次不会再丢了。”
“是不该丢了还去找,这种东西,你若喜欢,我再送你就是了。”
柳雁执拗道,“才不是‘这种东西’。”她将荷包重新收好,倚在墙上低头拿脚踢石头,“齐哥哥,我是不是让你头疼了?你是不是要讨厌我了?”
齐褚阳笑道,“是挺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