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冷声道,“瞧你那点出息。”
“我就是没出息,我有自知之明。”李爹愈发不顺心,“哪里像你,还整日给女儿脸色瞧,儿媳说几句话你就信了她。也不看看小莲花儿往日多乖,也怪不得然然他们总说你这当娘的偏心宝良,薄待他们的姐姐。”
上回苏蝶栽赃李墨荷,因有李宝良作证,秦氏也当了真,再不曾理女儿,也不去瞧她,她来了也躲。李爹是看不过去了,她这口气还没顺下。这会见丈夫指责自己,更觉不舒服,“女儿嫁出去就嫁出去了,哪里有儿子儿媳重要。你日后劳作不得了,是要谁养你?”
“那你想想如今这铺子这宅子是谁换来的,又是谁养着你。”
秦氏语塞,探身将请柬抓了过来,恼怒道,“我去还不成么!”
“去了得好好说话。”
“知道了知道了。”秦氏耸了耸肩,分外不舒坦,见了女儿得说什么?不过女婿封了国公,定得了不少赏赐吧。让女儿给自己匀半点,也足够她塞牙缝了。如此一想,才露了欢颜,打定主意去。
柳定义确实是得了封赏,只是柳家素来有祖训,不可妄自尊大,免惹灭门之灾。恰好松州旱灾,因此圣上赏赐时,以不能独享荣华而至百姓不顾,将赏赐婉拒。圣上知晓柳家的做法,也没太强求,转而充实国库,拿去赈灾了。
因此秦氏寻了机会拉李墨荷到房里问起赏了什么宝贝时,李墨荷也如实说没有,听得秦氏瞪眼,“都封国公了,怎会连点金银财宝都没赏?”
“二爷他没接。”李墨荷心底为丈夫骄傲,“都拿去赈灾了。”
秦氏恼道,“女婿他是傻了不成,可得好多好多银子吧!”
李墨荷只好拿了些银两给母亲,免得她在外头跟别人说。秦氏这才不说,拿了钱袋回席上,又想怎么可能把赏赐全推了,莫不是……女儿藏起来不肯给她吧?这一想,手里的钱袋就分文不值了,吃得也不舒心。
又过了两日,柳定义在房中看书,李墨荷在旁练字,下人来报三太太过来,便直接让她来书房了。
李墨荷以为她是来找自己闲聊的,谁想进门后寻的却是柳定义。
“二哥。”殷氏是个耿直之人,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弟妹求您件事,您可定要答应。”
柳定义从未得过她请求,好生好奇,“弟妹请说。”
殷氏说道,“四年前三爷不是领了个大肚女人回家,说里头怀的是他的孩子么?后来三爷将她安定在外头,也生了个男童。可前不久我们才知晓,那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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