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驳道,“我确实是个小姑娘,那为何不利用自身优势同肉包子学监理论周旋?等我长大长高了,想用这法子也没用了。若我在山道上遇到山贼,我难道要跟个大人那样同他们较量?而不是利用我是小姑娘的身份,让他们放松警惕再寻机会逃走?”
冷玉这才看她,这道理是没错,“包学监可是过路人?”
“不……是。”
“对,包学监往后都要留在这里,甚至会常见。他一日不知你秉性,难道一个月、半年都不知?你是要一直装傻么?”
柳雁语塞,她完全没想到这点。
冷玉又说道,“《心经》抄三遍。”
柳雁已如打蔫茄子,“喔……”
屡屡败阵,柳雁盼着从冷先生那里掰回一局,虽然暂时来说好像不大可能。在这里,果真跟小班不同。
但越是如此,就越是有心火在灼灼烧着,怎么泼冷水都灭不了。等冷玉走了,阿这笑道,“我帮你抄一遍吧。”
柳雁摇头,三遍就三遍,权当练字。片刻她倒想起件事来,狐疑道,“刚才薛院士陪着肉包子学监进来,还没说这人是谁,先生就先称呼他学监了?他们两人认识么?”
宋晴在旁笑笑,“约莫是见到薛主洞在一旁,猜到他是新学监罢了。更何况若真认识,哪里会招呼也没打。”
“不对呀,先生不让我顶撞肉包子学监,可先生都顶撞说了什么媒妁之言来着。”柳雁恼了,“先生不镇定,她才该抄三遍《心经》!”
话落,旁人皆是捧腹笑倒。唯剩柳雁心有疑惑,当真奇怪呀。
傍晚放堂回去,果真哥哥和齐褚阳都在说新学监的事。柳雁听后哼声,“就是个方脸肉包子。”
柳长安好奇道,“妹妹怎么字字嫌恶?”
齐褚阳笑道,“定是包学监开罪了你。”
“嗯。他说女子不该念书做官,日后要嫁不出去的,还当面指了我,说我这小姑娘不应在这,否则以后要变没声誉的坏姑娘。”柳雁跺脚,“方脸肉包子,多管闲事。”
柳长安哑然失笑,“我妹妹这样好,哪里会找不到好人家。”说罢又对好友说道,“对吧?”
齐褚阳没想到他怎么突然将话丢自己身上,怎么答都不合适,最后点头应了一字“嗯”,好在好友没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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