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柳定泽心头的负罪感可算全都没了,欢喜不已,“原来我不曾欺负过你。”转念一想只觉生气,“那你为何要讨厌我,我又没欺负过你,女先生你是坏人么?”
方青忍不住看他一眼,真想说他是呆子……可他不就是呆了么……她吐纳一气,鼻子冷得不行,捏捏鼻尖,果然很冰。这事她解释不清,真解释了,万一他说了给柳家的人听,两人的清白就都没了。
柳定泽得不到解释,更恼了,“你果真是坏先生。”
方青看着他说道,“嗯,所以四爷回去吧,别再来找我了。”
柳定泽果断抬脚走,他没做错,那自然不必对她好以作补偿对吧?好像确实没错,这才安心离开。
方青见他离去,有些失神。已非少年身影,她却犹然记得。不过也好,总算是了断了,再不用有什么挂念。念头还未真正沉落,就见那年轻男子又迟疑着步子回来,扭了半晌,才怯生生很是不甘地说道,“我……我忘了怎么回去。”
“……”
常六觉得自己一定要挨板子了,他不过是去扒了两口饭,回来别的下人就大呼小叫说四爷又跑了。可大门紧关,管家那也说没见他离开过,仔细一想,才想起院子里有个狗洞。
于是不多时,柳家四爷钻狗洞离开的事就传到了老太太耳边。
钟嬷嬷伺候已经躺下的老太太起身,已能感觉到老太太的怒气,果不其然,衣裳还未全穿好,就见她恼怒不已,“将四房的下人全都换了!换个干净!卖了去给煤山的向老爷挖煤去!”
老祖宗向来心善,说这样的话,定是被气疯了。钟嬷嬷轻声说道,“四爷说要同下人玩藏猫儿,下人就随他去了院子,谁想四爷躲着躲着就……从狗洞出去了。”
老太太怒气不能减,“谁再说我儿傻,我非拧了他耳朵不可!”
字字都是重的,钟嬷嬷知道她是真气得不行,“下人都出去找人了,您消消气。”
“常六呢?”
“正跪在外头。”
“让他跪断腿再来见我!”
钟嬷嬷苦笑,说是这样说,可老太太还不是起身了,心善的人哪里真会这么狠心。
老太太不等找到儿子,也睡不下,问了时辰,叹气,“将墨荷阿喜叫来吧,不是有事要和我这老太婆说么。”
此时还不晚,两房太太都还没就寝。柳定义和柳定康知道弟弟又走丢了,怕母亲担心,也一起过去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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