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牛从滑板车上下来要向他行礼,玉山赶紧上前,“牛姐儿,陛下在那边等您。”
啊?!
这是子牛完全没想到的。
回头看向翀心,翀心也是疑惑着。只见玉山向那头一比,坡儿上还停靠着一辆轿车,“有人会专门照顾这位,送她回去。”指翀心。
子牛朝翀心一点头,翀心也有礼转身离开。这才发现,原来她们畅行的这条江边步道,早已空无一人!
玉山极其敬尊地再领着她一路往前走,
下来台阶,走入滩石区,望见帝独自站那处。
“陛下,”玉山轻唤,
帝回头,
望见她,
目光真切,满满的一心一意……
天下之大,竟无几人知,当,这惊天动地的“21夺权”最紧迫之时,帝在何处!
是的,他在这清晨的江边,亲自来接她——至此,他不能再让她远离自己,再不是那个遥不可及的梦幻!
“陛下,”子牛是见到他立即投入“工作”中,宫近景的职责叫她格外正经。
帝转头望向那远处,“我来时,听到那边有人唱歌,很好听。”举步往前走,子牛只有跟上。玉山就此静立。
“哦,这边常有人来练声,面对江心,气势可能更开阔。”子牛老实答。
“是呀,越简单的声音越刻骨,只要至纯至净,人籁也能成天籁。我多么渴望常听到这样的声音,不理庙堂,不理江湖,回到歌声的本来面目,就像战乱间歇的田头,野渡无人的船头……”
子牛是没发觉,帝边感慨着是脚步愈慢,早与她齐肩并进。
听此,子牛大胆地扭头看他,竟说出“这对你来说确实是奢望吧。”说了才惊觉连“您”的敬语都没有,不由稍停脚步。她也不是像扭捏小姑娘羞涩不抬头,反倒蹙着眉头望着他——明明她自省犯错,偏偏感觉像他“逼着她犯了错”一样,十分好玩儿!
帝心上颤动,这是他爱的人儿,随着不断地更亲近,他如海绵一样贪婪地吸收着她的每个瞬间,各个叫他难忘,各个叫他愈加着迷……
帝不免歪头,他的本性也渐渐漫溢出来,即无辜又狡黠,“怎么不走了,你说得对呀,是奢望,但是人不能不有期望吧,要不活着啥意思。”
这样的帝,与其说叫子牛惊讶,倒不如说更容易叫她“好接受”,原来他也是凡人,不总是国家大事撑着,他也是个会“惹人生气”的普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