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缓缓立起了身,
“来人,把他带下去。”
禁卫进来将苏肃拖了下去,拖走时,苏肃还在笑,笑自己,还是笑他,早已在帝心上烙出一个大洞……帝始终不明白,是什么把肃儿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空旷大殿,
满眼喜庆。
帝坐在婚床边,又是孤身一人——哦不,身旁,还有她。
刚才喜被裹得急,她一只手露在了外边,
帝忽觉心痛难当,伸过手去握住了她的手——注定孤家寡人吗,如今,连肃儿都离开了他!
而此时,注定是考验他的危难之机!
他的侍卫长襄阳真的是跑进来!
“陛下!”许久不曾有的,冲来就单膝跪地,仰起头,“刚得急电,舂、渲二州夜急调冰,二州全部空机起飞,往中都而来,首参首策都在承乾殿前等候您!”
一听,帝握着子牛的手成十指相扣,紧紧一握!
肃儿呀!你还真是越走越远……
就前几天,苏肃还不断“怂恿”他,既然砚州这条路不通,就把握住舂、渲二州!
就是真没想,他胆大若此!不过看看眼下,估计这也是肃儿“破釜沉舟”“破碗破摔”:他知道自己在建禄做的这件丑事有可能会败露,那就不计一切后果了,干脆搅乱一切!……
帝与她的指紧紧扣着,掌心挨着,
多少年了,
他有个“千古一帝”的父皇,
好似他的一切都是父皇给的,
事实,
这样的危难时刻,他独自面对的还少了?
真的奇异,饶是她昏沉着,她被这样颠簸地送来建禄,她刚才被苏肃疯魔地“疼爱”,她的掌心始终是暖的。这样的暖,握住,直抵人心!抚慰你,也给你力量!
帝松开她,从容起身,丝毫看不出半分无序。
“把她送回祈年宫。慢点。”这是对玉山吩咐的。而后,帝大踏步离开这座大婚之殿。看来,这里的热闹也就今晚了,不会再有什么“订婚盛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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