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又学了刺绣?”梅帅合眼问,
“是呀,有客人想要点刺绣品相。”羊边细心理边说,
梅帅笑“你这有些事做挺好,生活也充实有趣味些。”
羊也笑眯眯,“是呀,对了,我给你那书架还绣了块帘子。”
书架是梅帅自己设计自己制做的,上下四层,置于床头,为的是取书方便。但书架无遮无挡,刮风天招灰,羊留了心遂绣了块帘子挡上,中间两个梅帅手书繁体大字:学习。隽秀又洒脱。
梅帅听了点点头,“辛苦你了。”
羊理完了,掀下围布,“我再瞧瞧,”走他跟前左看看右看看,挺满意,“真好。”梅帅起身,工作人员收捡完场子离开,梅帅才环住她,羊更是赖他身上啫死,在他耳朵边说不完的贴己话。
说是前头来了客人,羊说“我去听戏了。”梅帅捋捋她颊边的发“听戏就听戏,别再跟那些戏子搅合一处。”梅帅本是个通达的人,对职业贵贱没有偏见,但,自打“荀小匀”的事后,那就真跟心里长了刺儿,对唱戏的又戒备又反感。羊搂着他脖子“不跟他们混一处了。”要抱着走。梅帅也抱起了她,在她耳朵边儿一直嘱咐教导,羊只乖糯点头,工作人员都十分自觉地避嫌老远……
这边东门羊的车才开出,那头正门驶进来一辆车。
许咨存领着一个挺干净单纯模样的少年冰进来。
见着面儿了,“梅帅好!”一个笔挺的军礼倒是敬得十分有精神,家传骨头里的那股子英武之气还是明显有的。
梅帅微笑压压手,“妠儿来了,这京里天比你们那边干燥吧。”一同往里走,
陈妠看着胆儿不大,特别腼腆,微低着头跟着“嗯,是干燥些。”都是梅帅问什么,他规规矩矩答什么,一句多言都没有。
哎,陈妠与她“第二次”就这么擦身错过了。
要说“第三次”倒也时隔不远,几个小时之后,还是见面了,且,真正这一次,陈妠才算注意到她……
……
要说羊听梅帅的话“不跟这些戏子搅合一处”,也算听话,也没见她再喜欢谁再捧谁跟从前一样如痴如醉,但,嫣之美还是不一样。或许,羊怕是怕荀小匀,但,也着实留恋这个人的唱腔;嫣之美身上多少有荀小匀的影子,仅当怀念也好。
晓月楼,如今是京里最火的戏楼了,当然还是因为嫣之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