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樊也是在离开王座后无意间遇见这小子,他在京里又犯了事儿,老樊身上那些钱全为他赔进去还不够,这爷俩儿遂跑到东北来藏活儿。好在这小子手巧,再烂的材料做出来的麻将牌也妙巧,老樊再拿出去卖,靠这些糊点口。
“都这样了,怎么不去找他呢,”银河有些呆愣,轻问,老樊眼神实际有些躲闪,只不过银河想自个儿的,没瞧见,“他也不愿和爷再有来往……”
银河最后轻出口气,好似又多少无奈,这才仰头看老樊,“你们这么过也不是事儿啊,跟我回京里吧,我来安排。”想想银河这性子,都遇着了,能不管吗!
老樊直摆手,“不不,不给你添麻烦了……”
银河一下起身,“这不是麻烦!”接着,又有些怨气儿似得,“他不管你们,我管!”其实,想想连王一鸣他都不顾了,这些人,他又怎得想顾?上回听老樊说,之所以老樊离开了他,就是因着王座现在修仙呢,自个儿在一个道观里不再过问尘世。银河那会儿是不死心呀,现在瞧瞧这些,再一想,也真附和他的性子,王座自大的根儿就在骨子里,他定下的事儿谁也改变不了……
老樊还是直摆手,“我的河小爷哟,”急得从前豁哄她的昵称都出来了,“真不是我想跟您客套,那位,”指了指那屋,也是一脸“于事无补”的样子,“坏着呢!咱们现在藏这儿过些清贫日子,对他可是大好,回去了,不知道又翻起多少大浪来。您着实不用替我们担心,”又小声些,“我还藏着些积蓄呢,没拿出来就怕他造光了,够用够用。”
银河劝再多,老樊是坚决不肯,没法儿,银河要了他电话号码,也留了自己的号码给他,“有事儿一定通知我,别叫我担心。”“好好,您放心,我真没法儿了一定找你去。”
出来,银河还往那屋子里特意望几眼,可意叼上了另一只烟,刚儿老樊打回来的酒也斟上了,仍旧专心在那儿做麻将呢。
老樊抬手往前请的样子,直摇头,“鬼犊子,鬼犊子”地轻说,银河还侧头小声,“他和老王年轻时候真像,”
老樊还扶着她胳膊肘儿,“就是长得太好,也惹不少事儿。”银河直点头,“哎,造孽不。”这孩子看着小她十岁有吧,雪银河个鬼,自觉当他是儿子辈儿的操起心来。
回来了,你说银河得放下心么,
她左想右想就是觉着不安心——你说,她一次正经后妈没当过,可怎么就跟“后妈的命”一样呢。而且,特负责,“前男人”家里乱七八糟的事儿她全跟自个儿职责一样,都揽起来照顾全乎了才心安。前有童氏姐妹被她照顾得妥妥的,再来这王座的儿女们——哎,雪银河就是个操心的命!
她把王俊生喊来——这事儿她就不想惊动老橘了,再说,真要操持起具体的事儿,还是王俊生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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