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她的小天宫又因“通传”等了会儿,六子感觉酒气愈盛,自己都想去洗把脸,这时,侍人恭敬“请”,六子只有又肃穆起脸走了进去。
小舞不在她身边,估计抱去慈云宫那边了。她坐在花房的横凳上正在为一瓶百合剪枝,见他进来,望他一眼,又歪头掰弄花儿。
她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叫六子心上又是一躁紧,真是酒气冲的吗,反正他是没忍住,上来拽起她的手腕“一盆破花你怎么就这么喜欢折腾。”
哪知银河却凑近他闻了闻,蹙眉头,“你喝酒了?”
六子把她手一甩,“不在这儿,出去说话。”
银河又把花枝捞过来这边瞧瞧,“就这儿说,我闻不得酒味儿,这块儿花香还能盖着些。”
气得六子哦!
他沉口气,站她身后,阴沉着音,“小舞登基仪式就在下周了,你们雪家除了你叔父来参加国宴,其余人都不必到场了。”
祁神当然得防着雪家“外戚得势”,实际他自己愿意娶一个雪家女子也有此意,不如自己掌控雪家来得直接!
“嗯。”没想银河就是清淡地应了一声,好像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不足挂齿。
这无疑是得把六子气死!
他忍了的,看看他都往后站好几步了!就想把话说完就走——但,走得了?他也着实憋着酒气转身离开了的,可,那脑子里胸口里肚子里的热烈灼烧!“这花儿就这么稀罕?!”六子转头冲过来就把那花瓶扫到地上!——如此幼稚的行为竟是他所为?六子顾不得这些,他拉起银河抱着她腰就亲吻上去,银河却是狠狠将他推开,“我说过我闻不得酒味!呕……”银河也是受不了,她捂着自己的嘴开始干呕,这下该六子怔住了,不过也只一会儿,赶紧又拍她后背,银河呕得太凶了,呕不出东西又咳嗽,咳得眼泪流。
“怎么……好些了么,水……”身边又没旁人,六子有点手忙脚乱,想去倒点水来,可又离不开怀里的她,还得顺她的背,银河推他,哽咽着“你去给我倒点水呀,”六子这才赶紧去茶水台——是没见,银河是真的在哭,她捂着自己的嘴,眼里也有决心,今天他来得也好,得把有些事情解决了……
六子在她身旁坐下,歪头边舒顺她的背,边小心,“喝点水,”银河抬手抹着眼角,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好些了吗,”想更靠近,又一想起她闻不得酒味儿,又不敢,只有隔些距离,手还在顺,“今天确认了小舞的登基典礼,宴会上就喝了点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这,银河唇还挨着杯沿,低声,“既然提到登基典礼,今儿先跟你说了也好,我不参加,后天就要回汉州,达岩的奶奶走了……”
一听,六子又是一怔!这下好,你不让她雪家来太多人参加典礼,她干脆都不参加了!六子又带些严声“你不参加怎么行,你是小舞的母亲,先溥皇王后……”不过手还在顺她的背,“我就不想参加!”银河一下像任性达到了顶点,坐起来转头瞪着他——说是瞪着,实际,那眼泪哦,银河估计自己也控制不住了,刷刷往下掉,“我就不想参加,你以为我想他当这个溥皇,不想不想!我就想带着他过普通人的日子,我想怎样就怎样,他想怎样就怎样!……”银河简直是嘶吼了,结果一喊,又开始呕,咳,这六子过得?赶紧又拍,“好好,你想怎样就怎样,不参加好吧。”六子也是被逼急了,她这吼得愣是他要她去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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