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皇是眉头都蹙紧,也没起身,望着进来小声汇报的人,“现在人呢,”
“在一医所。”
得亏现在天儿冷,银河也穿着厚厚的袜子,这要夏天,溥皇捉着她的光脚一定能觉察出异样来,银河一听……六子在场看到的话,得冲过去抱着她哭的!哪做得到无动于衷,银河脸色都变了!
不过她也意识到溥皇向她看过来,低了头看自己的鞋袜,溥皇以为她在关注穿好没,又护了护脚踝那儿的毛靴脖子,“好了,你看穿结实了。”“嗯。”银河轻声应了声。溥皇起身,银河也抬起头,保持镇定。果然,溥皇弯腰在她耳朵边说着,“我有事儿得先走了,你自己溜达溜达,别又急着回来缝袄子。”银河乖乖点头。溥皇这么跟她小声说话时,进来汇报的人都背过了身子去,这是规矩。
你没看,溥皇一出去,这边银河是鞋都没脱,骨碌碌她圆鼓鼓的身子几着急地就攀着到窗边,眼里都是焦急担忧,他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厥了……六子该欣慰的,银河的情态已经充分回到了他问徐树的问题,听到他一点不好,银河肯定担心!
……
溥皇驾临一医所时,天已黑。
走廊上安静,除了禁卫,其余人等全都在室内不得出来。溥皇进来参长的病房,除了一医所的院长,溥皇随从,参长的近侍徐树,再没旁人,连一直在此守候的咸宜都得在旁室等候宣召。
见溥皇驾到,参长要起身下床迎接……他已换上病服,脸色憔悴,病容满满,溥皇自是不得叫他下来,手一压,“躺好。”
看看,溥皇是多么重视参长!只一听他入院,立即赶来,这一点都不假,虽溥皇也只大他十来岁,但,感情上,把他当儿子!
“情况如何,”这是问院长,
一医所的院长王淼,是个很专业的医学家,少了些行政上的官气,所以溥皇问起情况,他一五一十做出极专业的回答,恭敬但无诚惶气。
“参长已有多日的尿血,血压偏高,这次入院肯定得悉心治疗休养。”
听后,溥皇转头看向参长,“这么严重了,你怎么还瞒着,”
参长就是笑,也像个孩子,“我没当回事,只当最近酒喝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