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
“嗯,”银河还在专心书写,
“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答应么,”谁人见过老谋深算的首相这样?橘悦两手握着杯盏,模样就像求小佛一样,嗯,也像个孩子,小心翼翼,
银河放下笔,“您说,”
“你也知道我马上要下野了,”这一说,银河更关心地看向他,“您不必伤怀。”
橘悦微笑着摆摆手,虚扶着她一同走到暖阁小沙发边,亲手给她倒上她爱喝的普洱,边倒边说,“我不伤怀,这官场更替乃常事,长江后浪推前浪么。”茶送到她跟前,银河两手捧着,“谢谢”,橘悦又将她日常爱吃的小点心往她跟前放了放,“我老家在东北,这下野后,我想回乡走走,你,”他顿了下,手放回,交握在一处,显得极诚敬,“你能跟我一块儿去趟么。”
银河问,“能在我考研完了后走么,”显然这就是答应了,
你没见首相有多高兴!直点头“那当然,那当然,怎么会耽误你考试。”
银河笑,“好,希望我能考个好成绩,高高兴兴跟您去东北。”她低头喝茶。
橘悦望着她的眼眸里都是疼爱欣喜,“肯定考得好,你这么聪明……”
……
日子也是过得快,一晃,到了研究生入学考试这天。
橘悦当天没去送她,前一晚,是特别准备了一桌子可口的饭菜给她鼓劲儿。
这段时日相处,两人熟多了,说话也熟稔许多,
“来,吃这,补脑的,”一直就顾着给她捻菜了,
“我这一天都在补脑,谁给我吃的,都说是补脑子的,”银河笑着说。肯定了,心雾心语也得给她鼓劲儿呀,吃饭也没少说这些,
“哟,看我,咱银河确实不用补,脑子够机灵了,”橘悦笑呵呵,光看着她吃就开心。
银河边扒饭边问,“字儿都贴上去了么,”
你晓得最近她练了多少字儿!橘悦一个书房四面墙全腾地儿挂她的字儿了,
“早贴上去了,一会儿吃完去看,诶,慢点儿……”
银河就是乐呵呵,“您说,我这写这么多,能拿出去卖么,”
“卖什么,赶明儿我给你弄个集子,自己留着欣赏不好,”橘悦不紧不慢,绝对优雅范儿地给她剥虾,“好好,”银河只愣头青儿地傻笑点头,
她傻笑都好看,橘悦睨她一眼,“有些写得好的,今后咱还能刻石头上,”
“哟,那我还成名人了,”
“谁说只有名人的才能刻石头上,不过,你想当名人也可以,”
她直摆手,“算了吧,为名所累,不值当。”
橘悦将虾蘸点佐料放她碗里,“你想多了。”银河笑嘻嘻“是想多了。”
第二天,
雪银河起得早,
刷牙洗脸的时候都在温习知识点,倒不是紧张,只是显得她这二十多年来,从未在学习上上过心,这次,重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