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雨晴他虽然犯了这样的大错,可是请王妃娘娘看在妾身的面子上从轻发落她吧!这么多年以来,都是雨晴在照顾妾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还请王妃娘娘从轻发落啊!韦主子也是病的久了,说一会儿话就咳嗽几声,声音嘶哑,听着让人不落忍。
我难道不想饶了她?这宁王府中的规矩是早就定下的,每个王府中都是一样规矩都是一样,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即使是想饶了雨晴,也是有心无力啊!王妃娘娘的声音听起来阴沉沉的,一点儿也不快意,想必也是因为她的决定被韦主子冲撞了。
倾城在窗外止住了脚步,不肯再往前走一步了,这屋子里正是明争暗斗的时候,她现在猛地闯进去干吗,添乱吗?
看到倾城止住了步子,长喜便绕她的面前来问:段主子,您怎么不走呢?
倾城却是淡淡笑笑,抬眸,轻声道:长喜姐姐,王妃娘娘怕是事情正忙,待会儿我再进去吧。
长喜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仍然站在倾城的身侧,不吭声,倾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了偷听上。
瑞祥居内正酣战,韦主子也是步步紧逼,毫不退让,一字一顿道:王妃娘娘,当初素芳犯了错,您也是一句话都没有,将素芳给放了,但是今日为何这样对待妾身身边的雨晴?若是您今日不饶恕雨晴,妾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您这分明是怪妾协助您管理王府不力,所以才故意小题大作,借着这个机会来惩戒妾身!
韦主子素来聪明,现在一时间也是火大了,一时都有些口不择言,不像是在争吵,倒像是在胁迫一样了。
所以倾城只听得王妃娘娘冷冷一笑,微微扬声说道:韦主子你这样说,分明是让我无立足之地呀!先前我放了素芳,的确是情有可原,怎么,难道我这个宁王妃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呢?
听闻这话,韦主子亦不肯罢休,紧接着说道:王妃娘娘您这样说妾身,妾身担当不起,妾身只不过是想求王妃娘娘宽宥雨晴,念及她服侍妾身多年的份上
糊涂!王妃娘娘猛然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总是慈祥的双眸中迸发出雪亮的冷光,厉声说道:聚众赌博危害多大,你难道不清楚吗?前两年的时候,后宫中太监聚众赌博,任意玩乐,太监们赌昏了头喝昏了酒,发生口角,差点儿闹出大乱子来!还好皇上英明,雷霆手腕及时处置了那些太监,这才免得酿成大祸!同时也定下铁一般的规矩,若是皇宫、王府之人再敢聚众赌博,轻者杖责,重者剥皮抽筋!怎么,你如今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不单连我的话都不放在心上,便是连皇上定下的规矩也不打算遵守了么?
王妃娘娘搬出皇上来果然好使,韦主子再义愤填膺,终也是不敢吭一个字了,只是咬着牙,恨恨地跪在那里,挺直了脖子,倒颇做出了一些不屈不饶的姿态来。
一场戏唱到这个份上,屋子里一时便也鸦雀无声了,李绍明只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时不时地觑一眼,倒是不疾不徐的,想想也是,一个是他的结发妻子,一个是他的青梅竹马的韦主子,他帮谁都不大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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