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记忆找到那块隐藏在松林之中的地,只是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看见九福姑姑,只得在松林底下暂且避雨,一会儿的功夫,她果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看,的的确确是九福姑姑来了。
现在,不仅仅是倾城,连九福姑姑也是颇为激动。
倾城却是什么都没说,上前几步,伸手拉住九福姑姑的手,且惊且喜地说道:九福姑姑,你果然来了,我还以为你因着之前的事儿生了我的气,所以不肯来了呢!
九福姑姑也同样握住倾城的手,悲欣交集,哑着嗓子说道:主子之前与奴婢通过气,奴婢心里早就有了准备,自然不会在心底责怪主子的,更何况当初也是奴婢自己主动要在风华居门口跪上一天的,主子不必自责。
听到九福姑姑不仅没有责怪,反而还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倾城只是轻叹一声,眼中泪意涌动,恳切说道:你这样说,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日我说话确实是过了一些,更何况那样的话提前并未跟你商量,也只是为了效果逼真,如果不是这样,韦主子如何能信?只是我这样做,未免有些太过自私,就算你今日不来见我,我也无话可说。
九福姑姑却是紧紧地握住倾城的手,也是泪盈于睫,坚定说道:主子不要这样说,奴婢当初跟着您的时候就已经说了,奴婢这辈子都会效忠与您的,这样的话,奴婢不是说说而已,说实话那日奴婢走了之后久久见着主子没有旨意,心里也是惴惴不安,可是后来奴婢偷偷喝了那一口松针酒,知道里面加了歉花,奴婢心里便已经有数了,今日主子又打发素芳给奴婢送来了这个荷包,奴婢看到里面的旧丝帕,便已经明白了一切。
倾城听闻这话,却是颇为欣慰,丝帕,横也是思,竖也是思,我不敢给你写东西,怕被人发现,送一方帕子,也只有你能懂了。
九福姑姑看了看四周,见着没人,这才压低声音道:韦主子午饭后必要午休,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去躲懒去了,奴婢趁着这个机会出来,说是要采集三七,主子有什么要说的要问的,便赶紧问,韦主子生性多疑,若是奴婢回去的迟了,只怕她会起疑心。
倾城也不废话,直接问:我只想问问你,韦主子平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亦或者我想要接近她,从而拆穿她的真面目应该怎么做?
九福姑姑却是皱皱眉,有些为难地说道:方才奴婢就已经说了,韦主子生性多疑,平日说话做事儿更是处处小心,奴婢在她身边这么长时间,还从未发现她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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