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莲不理解,花懿欢做了这种荒唐事,师尊为何还要纵容她呢?
老天既然让她知道这件事,她一定要把她善伪的面具撕下来,看到时候,她还怎么有脸待在师尊门下,届时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师尊碍于面子,也一定会将她赶出师门。
那样的话,她南莲,又是师尊座下,唯一一个女弟子。
她这般想着,就去找夜真,想要商量这件事。
她知道夜真喜欢她,一直都知道,她要他为她做什么,他都会听的。
可她找到夜真之后,却忽然发现,自己只要开口想将这件事说给他听,舌头就会麻得厉害,只能发出“噫呜噫呜”的声音,就好像不会说话的哑巴一样。
她想写给夜真看,可只要想写这件事,双手就会提不起丝毫的力气,连笔都拿不起来。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被下了禁语术。
无论她想把这件事,用何种方式告知别人,都不可能成功。
她忽然意识到,这样强大的,叫她能神不知鬼不觉中招的术法,尽管很不愿相信,但,除了师尊无妄君,她再难想到第二个人可以办到。
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丑事,师尊竟也要替她遮掩,她花懿欢凭什么?
一节早课的时光,在南莲满心的怨怼之中度过,今日早课,无妄君没有过来,是飞觅风暂代。
今日山中温度骤然转冷了些,早上花懿欢自己起床都觉得有些困难,因此,瞧见师尊没过来上早课,花懿欢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师尊怕是因为赖得起不来床,才叫大师兄代为暂代早课。
大师兄不知知不知道内情,若知道,守着师尊这样奇葩的秘密,一定很辛苦罢。
大师兄为人宽和温柔,因此这节早课上,花懿欢补觉补得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早课之后,花懿欢终于醒了过来,她瞧见桌前站着一个人影,一抬头,瞧见是飞觅风。
她乖巧唤了一声大师兄,飞觅风的面上,果然不见丝毫谴责之意,他柔声道,“小师妹若太困,还是回屋中睡罢,在这里睡,容易着凉。”
花懿欢闻言点头道,“多谢大师兄,只是我如今还不能去睡觉,我入门晚,收集仙露之类的事情,全要我去做。”
她模样之中,还透着几分可怜。
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是每个入门弟子都会去做的,师尊美其名曰历练大家心智。
飞觅风也是后来才觉悟出,其实这些事情,多半是为了满足他老人家奇奇怪怪的各种爱好罢。
瞧着面前这人比花娇的小师妹,飞觅风道,“今日的事,师兄替你做了,你回去睡觉罢,以后莫贪玩,夜里早些睡。”
听他答应帮自己做事,花懿欢笑着道,“还是师兄好。”
说起困顿,她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总是犯困,也并非没有睡够,可就是还想睡,莫不是又要长身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