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
果不其然,林萧在半夜再次发起高烧,且比昨下午温度更高。
退烧药在临睡前已经提前备好,绿竹去重新煮沸,等晾好了端进屋,林萧喝完过了两刻钟的光景出了一身大汗,然后退烧了。
这时已经快要子时。
清雨烧了热水简单替主子擦了擦,等浑身黏意褪尽,又换了身里衣重新睡下,林萧才觉得自己舒坦了。
三爷,今晚让奴婢们守着夫人吧?
是啊,三爷白天还要忙碌,晚上一定要休息好。
陆琨摆手拒绝:无碍,我能撑住,你们先回,有事我会喊你们。
那好吧。清雨和绿竹只好退下。
山里的夜格外寂静,寒风潇潇枝叶婆娑的声音时不时在屋外响起。
陆琨耳力极好,靠在榻上连半山腰流淌的泉水叮咚也能分辨仔细。
他不敢睡死,担心林萧会再次发烧,直至到了卯时,耳边的风完全停止,他用手探向林萧的额头,感觉彻底不烫了,这才吹灭床头桌案上的蜡烛躺下睡觉。
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陆琨很快睡着了。
静谧的夜色笼罩大地,月亮悄悄藏进乌云,听不到虫鸣鸟叫、树枝簌簌的任何声音,一片安详。
突然,雕花木窗窗纸上凭空出现一根手指,窗纸被轻轻戳破,很快有一只乌黑的眼珠子缓缓靠近。
陆琨腾得睁开双眼,从床头被褥下方摸到一柄钢叉小刀,右手随意甩了出去。
嗖!
哎吆,我的眼睛!
窗外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响起一阵窸窣匆忙的脚步声。
陆琨披衣下地,抓起桌上长剑敲响隔壁屋门,压低声音:有贼,你们去屋里守着夫人。
是。
听见清雨绿竹应了,陆琨就要转身离去,忽然阿远和元盛穿戴整齐从另一间屋子出来。
三爷?
陆琨望一眼两人,吩咐:元盛留下保护夫人,阿远跟我同去。
元盛站直身子:是,属下定会护好夫人。
等陆琨和阿远走远,元盛抱着长剑站到了中间屋子门外,双目大睁警惕地注视周围一切。
林萧清晨起来,已经恢复活蹦乱跳的状态。
三爷还没回来呢?
没有。
清雨端着早膳进了屋,将食盘放在桌上。绿竹紧跟其后,手里端着一份冰糖雪梨煲。
方丈在门外等着呢,说是给夫人瞧病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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