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又嗅了下:很浓,似乎是从一片火石堆里钻出来的味道。
没错,林萧也闻见空气中赫然出现的特殊味道类似火石,就是用来生活煮饭,从山上开采出来的一种石头。
可这大冬天的开采火石?
她望望泉水上的一层薄冰,和冻得嘎巴硬的土地,摇摇头:怪事,冬天村里的农户猎户哪个不是在家点着炉子热炕头,哪有大年初一出来干活的道理?
绿竹也觉差异,二人议论几句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再谈论下去。
二人刚迈进侧门,清雨立刻焦急迎过来:怎地去了那么久?三爷差点要亲自出门去寻夫人了。
寻什么?说了我在周围转转,很快就回。
嘻嘻,三爷怕夫人人生地不熟,迷了路。
林萧笑着撇嘴:哪有这么不堪?我不过就是大条了些,也不至于成了个呆子。
主仆仨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往禅院屋檐长廊下走,陆琨忽然从客房推门而出,大步走来。
这可不是呆子不呆子的问题。
林萧不依:那是什么?
晚点再说
寺里斋饭虽然清淡,种类却很精致,许是因为陆琨提前安排的缘故,主食和菜肴都分了几种。
林萧吃了三只荠菜小笼包、两个素馅小火烧和一碗玉米莲子银耳羹。吃完摸摸肚皮,饱了。
抬头见陆琨还在淡定吃着米饭,伸着筷子夹盘里的香菇炒油菜和豆腐,她咂咂嘴重新抓起筷子从他碗里夹了一块香菇。
塞进口中,汤汁的味道侵入齿根,是难得的清爽滑嫩。
林萧乐得大笑,对陆琨说:大概我平时吃荤腥太多,偶尔吃一回素总吃不够。
陆琨笑着道:别急,我们要在寺里住几日,保证你吃个够。
吃过晌饭,林萧陪陆琨去屋里午休,两人脱鞋上塌,陆琨很快睡着。
林萧感觉额头传来阵阵均匀平稳的呼吸,自己却睡不着,因为上午她已经睡过了。
早知道就不一起躺下了,心里嘟囔一句,开始逼迫自己想些事情来度过这段睁眼睡觉的煎熬。
想着想着,脑袋里迷迷糊糊,她居然又睡着了。
当再次睁开眼时,林萧悲催地发现自己脑袋昏沉,鼻子被堵,明显是受了风寒,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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