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不错,听说今天抢疯了,那些人都是买了新刊才去看比赛。”薛怀没打算扔,他握着新刊一边说着一边抬步上楼道。
松无恙面朝厢房地靠着,她不太懂阿姐为什么要办这些书籍刊物,也不懂阿姐为什么要借着开客栈之名捣鼓出一系列的产业,某些产业甚至都不赚钱。
她唯一清楚的,就是如今端朝有三分之一的现银都到了阿姐手里,且阿姐掌握着南通北达的馆驿,手握至关重要且十分快速便捷的信息网。
除开现银,都是些不可估量的财富。
所以秉着财不露白的小心思,松无恙始终没有将这些事透露给教主或父亲半点。
李照接过薛怀递来的新刊瞧了一眼,当下就笑喷了,她抖了抖新刊,说道:“我本是要奕竹选两个矛盾出来,借题发挥,没想到他倒是缺德,直接做了首版首条。”
在第一期的新刊出版之后,顾奕竹收到的投文其实相当之多。
当时李照给他事先招呼过,也就是想着第二期时,挑一些对第一期抱有敌视态度的文章出来,越是出挑的越好。
而李照留给顾奕竹备用的守擂文章,是当年胡先生的文学改良刍议。
谁知道,这新刊首版首条选的这篇文章是满嘴之乎者也、道德仁义,通篇空洞无物,引人发笑,而第二版的文学改良刍议就是指着其脊梁骨打了一棍子。
“说实话,这第二版的这篇文章我觉得都不算狠,这第三篇才是。”
秦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楼梯拐角,他捧着新刊,指着上面的那篇名为白光的文章,继续说道:“所谓白话文,便是这般浅显易懂?看来的确是有益于普通人学习,这位鲁迅先生,当世大才也。明空你是从何处招揽到如此人才的?可能引来一见?”
“易懂吗?”李照挑眉看他,翻身一把跨坐在二楼扶手上,举着新刊朗声道:“被这科举制度缠得不能呼吸的,又何止一个陈士成?!”
她的声音很大,但不足以引起客栈外路人们的注意。
是阮素素在外头与李照遥遥目光相接,便懂了她要做什么,连忙舞着手上刚拿来的新刊,将路过的人们引进客栈里。
“一个没有门楣的普通人,若要求一出头之日,便只能十年寒窗,二十年寒窗,以求一个应试的机会。”
“但这机会岂是光有才学就能握住的?”
李照中气十足的声音叫人无法忽视,她的目光在楼下大堂中诸位路人的面上一一掠过,瞧见了不少文人模样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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