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把门抵好后,小僮提着烧肉往后堂走。
他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若是往常,防老已经笑眯眯地冲着烧肉出来了,而今天整个回春堂都依旧是一片死寂。
“啊!”小僮撩开布帘,手中的油纸包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内堂里,防老双目瞪圆地侧躺在地上,不远处的长榻上,所有人都静静地躺着。
小僮连忙扑过去取探防老的鼻息,接着看惊惧不已地跌坐在了地上。
在花了一盏茶的功夫消化这个事实之后,小僮连滚带爬地朝外一边喊一边跑去。
此时依旧离开广济城的阮素素一行人自然上不知道回春堂里依旧站满了官差,他们马车一路驰骋,出了广济城直奔永兴。
路上,悠悠转醒的赤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珠子一转,问李照道:“那女的呢?!”
李照累了一夜,原本正撑着头在打瞌睡,听到赤脊说话,便闭着眼睛一指,说:“在外头,被绑住了。”
赤脊想动,却被青牙给按住了,“少动弹,脖子上的伤刚换过药。”
“哥,她阴我!”赤脊咬牙切齿,愤愤不已。
青牙抬手啪地一声打在他额头上,“你还别说起这个,我倒想问你,怎么你就被人家被先手制住了?”
赤脊嗷了一声,捂着头嚎道:“防老先生施针完了俯身去放针时,她招手让我过钱,我还没反应得过来,她就双手勾着我脖子,把我给捏晕了。”
“你也好意思,半点防备都没有,若不是小照机敏,险些因为你误了大事。”青牙没好气地说道,全然没有赤脊昏迷时紧张神色了。
李照笑了一声,抬起头说道:“倒也不怪赤脊,是我们把她带过来的,赤脊因为我们而放松警惕也正常。”
说话间,马车颠簸了一下。
本被松无恙甩出去,摔晕了的万俟雪也醒了,但却依旧闭着眼睛,充作未醒的模样。
李照看着她是不是滚动的眼珠子,不免有些好笑地伸手点了点她的肩膀,说:“醒了就醒了,没必要再装晕。”
她戳了戳,万俟雪没睁开眼,还在死撑。
“你不睁开眼,我们可就把你丢下去了,正巧多的是事要问你。”赤脊在旁边添油加醋地威胁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是万俟雪。”听到两人这么说,万俟雪才悠悠睁开眼睛,哑着嗓子说道。
青牙轻笑了一声,说:“万俟雪年方九岁,你这身量的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