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事就该翻篇了,却不料那人竟出声叫住了她,又似是如梦初醒般,上前来绕到了她面前。
阁下有何见教?南云冷冷地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伯恩侯死死地盯着南云那张熟悉的脸,明明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可如今声音中竟都不自觉地微微发颤,家住何处?
南云怎么都没料到他竟会如此直白地发问,只觉得匪夷所思。
毕竟眼前这位看起来也是有头有脸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难道会不通人情世故?当街拦下个姑娘,追着人问名姓家世,这又算是什么?
白芷上前一步,将南云挡在了自己身后,维护道:请自重。
伯恩侯怔了下,像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举动的不妥之处,随即解释道:姑娘不要误会,我并无歹意,只是见着姑娘的容貌肖似我的一位故人,所以
他很是急迫地解释着,陈六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不知该作何反应。
要知道堂堂伯恩侯,从来都是旁人上赶着讨好他,何曾有过这样的模样?就连在侯夫人、已经出嫁为太子妃的大小姐面前,他可都从来都是架势十足,从没有这样的时候。
南云并不知晓他的身份,更不会觉得荣幸,反而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若是早年,听人提起有与自己长得极像的人,兴许她还会生出些兴致来,可这半年来因着徐知音的缘故,她的确是不大喜欢再听旁人这么说的。
我不知道您口中所说的故人究竟是谁,南云硬生生地打断了他,又道,更何况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难道您见着一位有些相仿的姑娘,就要冲上来质问吗?未免太失礼了些。
南云这话说得毫不留情,这么些年来就没几个人敢这么同他说话的,伯恩侯神情一僵,险些没能挂住。
侯夫人见伯恩侯迟迟不回,挑开帘子看了眼,不耐烦地吩咐道:去将侯爷给我请回来,若真耽搁的宫宴,是准备怎么交代?
从她这里,只能见着南云的背影,并不清楚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夫人莫急,我这就去。
随侍的年嬷嬷应了声,扶着车厢下了马车,快步向着伯恩侯走去。
侯爷,再耽搁下去宫宴可就这年嬷嬷走近后,这才看清了南云的形容模样,先是一愣,原本准备好劝说的话也卡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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