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元景却像是来了兴致,看着她这局促的模样,也不肯就此放过,而是又压低声音问:嗯?
可这种事情南云低头捧着汤碗,含糊不清道,又不是我说了算的。
萧元景忍笑道:那就是怪我了。
南云没料到他会这么说,险些呛到,抚了抚胸口顺气,莫名其妙道:如何能怪你?
怪我不够努力,所以至今才没消息。萧元景眼中带上了浓浓的戏谑。
南云愣了下,后知后觉地领会到他话中的深意,脸愈发地红了。这话委实没法接,她索性叫碗筷一放,起身到内室去了。
萧元景紧随其后,随她进了卧房。
侍女们悄无声息地收拾了外间的盘碟碗筷,知情识趣地没到内室去打扰。
南云在梳妆台前坐了,偏着头卸了耳饰,又将发上的钗环取下,长发泼墨般散下,在烛火的映衬下平添了三分旖旎风情。
她不去接萧元景那些混账话,拿了个牛角梳,自顾自地梳着头发。
萧元景也没恼,倚在一旁看着,等到南云收拾妥当后,又开玩笑似的提了句:阿云,给我生个孩子吧届时,我送你一份大礼。
听这话音,仍旧是不正经的调子,可萧元景的神情却格外认真,尤其是说到大礼二字的时候,竟显出些珍而重之的意味。
南云仰头看向他,正琢磨着该如何回答,萧元景便倾身来,含上了她的唇
烛火微动,在床帐上映出交叠的人影。
也不知是不是因着对所谓孩子的执念,萧元景显得格外努力,第二日南云起身时,只觉得腰酸背疼,脑子更是昏昏沉沉的,恨不得立时就躺回去。
但已是日上三竿,纵然家中没婆母立规矩,她也觉着再睡下去不妥,招来白芷服侍着穿衣起身。
南云还惦记着昨日同桑榆说好的要替她家写招牌,等到梳洗之后用过早饭,便到书房去了。
她到时,萧元景正在翻看着闲书,听到动静后抬眼笑问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吃过了,南云答了句,随后又抱怨道,你又不叫醒我。
萧元景见她似是要写字,便自觉让开了位置,漫不经心地解释道:你睡得那般香甜,我怎么好打扰?横竖是在自己家中,不必有什么顾忌。
说完,见南云挑了支大笔,又挑眉问道:这是要写什么?
我昨日答应了阿榆,要给她家铺子写招牌来着。南云铺开了宣纸,寻了纸镇来压好,又抬了抬下巴,支使萧元景给自己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