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说起来,手腕上那些疼相对而言压根不算什么,她昨夜甚至都没留意到。真正疼得她落泪,仿佛半条命都折进去的,是另一种疼。
只是她脸皮薄,半句都没敢提。
萧元景先前数次未得,昨夜彻底没束缚后,情浓难以自抑,所以下手时重了些。那种时候是压根没道理可讲的,还能当做是种别样的情趣。
如今有衣裳在见不着,但他很清楚,南云腰上必然也留了这样的淤青。
可如今冷静下来回过神,这些就都成了无声控诉的罪证。
昨夜是我失态了,萧元景放低了声音,安抚她道,你别怕,今后不会这样了。
南云似嗔似怨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迟疑着点了点头。
萧元景见此,倒也不好再欺负她,快速吃完了午饭后,同她笑道:你是想歇会儿再补个觉,还是想做什么旁的事?
南云先前睡到天光大亮方才起床,如今虽身体仍旧有些疲倦,但却没什么睡意的。
她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我想到藏书阁去看看,可以吗?
先前南云在正院当侍女时,倒是偶尔也会跟着萧元景到藏书阁去,但那时终归名不正言不顺的,她也没法子随心所欲地翻看。如今过了明路,算是有了些底气,想要去好好看上一看了。
萧元景倒是没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愣了下,随后颔首道:自然可以。
南云得了允准,眼神一亮,随即眉眼弯弯地笑道:那我这就过去。
说着,她便站起身来,准备独自过去。
藏书阁就在那,又不会长脚跑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萧元景懒散地笑了声,而后也随着站起身来,我陪你过去。
南云脚步一顿,抿了抿唇:好。
毕竟这是萧元景的藏书阁,人家想过去,她总不能拦着不准。
萧元景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南云,并没叫人来跟着伺候,而是只同南云两人去了藏书阁。
白芍沏了茶来,见南云出了门,犹豫着该不该跟上去。
你自去忙吧,不必管。柳嬷嬷吩咐了句,又笑道,像这样新婚的,便像是蜜里调油一样,总是喜欢寸步不离地黏在一处,你若是跟过去伺候,反倒打扰了他们。
白芍含笑应了声,另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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