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还没反应过来,桑榆就跳下马车走人了,只留了她独自与萧元景在这马车中。
如今这车是在小镇入口停着,按理说,她原是能与桑榆同路回去的,可桑榆却愣是没等她,这其中的意味也就很明显了。
南云先是嗳了声,等回过味来后,无奈地看了眼含笑的萧元景。
你这位手帕交,可是比你知情识趣多了。
萧元景起初对桑榆是有些微妙的不满,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昨夜之事她算是罪魁祸首了。但这么一路下来后,那点不满便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挑开窗帘,向外看了眼,目光落在路旁那枝繁叶茂的粗壮老树上,揶揄道:这就是你少时偏要跟着爬上去,结果又不敢下来的树吗?
南云:
她有生以来头一次开始嫌弃桑榆话多了。
她是觉着有些糗,可萧元景却是兴致勃勃,转而又笑道:若不是听桑姑娘提起,我决计是想不到,你先前竟是那么个模样的。
在萧元景的印象中,南云是个谨小慎微又内敛的人,仿佛对什么事情都满不在乎,让人看不出喜好来。非要说的话,像是个任人揉圆搓扁的面团。
可在桑榆的描述之中,她却是个显得有些跳脱的性子,什么大胆的事情都敢做。
萧元景虽没更进一步地问,但也知道,这期间必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才会让她的性情发生这样的转变。只是南云并不曾主动提起,他也不好贸贸然地去问。
南云并不知道他心中的思量,只轻声道:都是少时的事情了。
萧元景觑着南云这模样,抬手在她发上揉了下,而后道:你家在何处?我送你过去。
不必了,南云摇了摇头,离得并不远,走路的话不多时也就到了。
说着,她便想要起身下车,可却又被萧元景勾着手腕给按了回去。
南云有些茫然地看了回去:怎么了?
萧元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到底也没说什么,片刻后,轻描淡写道:先不急着回去。同我讲讲,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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