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却并没被她这话给宽慰过去,摇头道:阿云,你不明白,那些个富贵人家后宅里的手段太多了,我怕你争不过
谁说我要争了?南云回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若将来真摊上位难缠的宁王妃,我才不同她争什么,都给她就是。
南云打定了主意,若将来萧元景真看走了眼,娶回来个难缠的正妃,那她就立即同他撇清干系躲着走。就算那位正妃再怎么不讲道理,也没有必要揪着她不放吧?
再者,纵然是嫁个普通人家,也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麻烦事。南云摇头笑道,如今什么都还没发生,就要坐在这里一件件担忧过去,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说着,她扶着母亲到内室去:您还是歇歇吧,我去收拾东西。
南云一向是个随波逐流,既来之则安之的性子,母亲所说的事情她也有顾虑,但并不会为此就整日惴惴不安。
正如她所说的,在宁王府会有这样的顾虑,嫁个寻常人家或许能免了,但说不准又会有旁的麻烦冒头。就譬如她嫁到方家去,只怕难免会被婆母长辈磋磨,整日里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赔笑脸如今在宁王府,倒是免了在公婆跟前立规矩。
说到底,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好与不好更没法一概而论,自己心中有数,拿定了主意就是。
不说旁的,至少萧元景这个人,是要比这世上大多数男子都靠谱的。
就为了这一点,南云也愿意将赌注压在他身上。
若真是不幸看走了眼押错了,大不了届时再改就是,不必如今就惶惶起来。
安抚了母亲,让她回去休息后,南云便回了自己房间,将带回来的包袱解开来,将其中的东西给收拾出来。
这次回来,她并没带太多东西,不过就是两套换洗的衣裳,还有些点心果子罢了。
等到收拾妥当,南云又出门去收拾院落。
桑榆替她将家中料理得井井有条,就连院外的一小片菜地也打理得很好,并没荒废。院中的花开了,南云寻了个瓢来浇了水,又出门去看菜地,心中琢磨着要怎么谢桑榆才好。
两人是自小一块长大的手帕交,有些话倒是不必说,但南云还是想趁着在家中这两日,绣个荷包香囊什么的当做谢礼。可巧她这些时日在宁王府新学了个绣法,如今倒是能派上用场了。
南云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在菜地旁转了圈,又上前去将零星几根杂草给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