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萧元景并不是这样的人。
这件事萧元景站起身来,想了想后又道,我会想法子料理,你不必担忧。
南云点点头,跟了上去。
摊上这种事情,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怕说错了什么惹得萧元景不悦,便只沉默着。
萧元景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向她,补了句:我知道你素爱多想,所以挑明了同你讲。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我并没半点怪罪的意思。
南云尚站在台阶上,与萧元景隔了几步远。
夜色浓得化不开,就算离得不远,她也不大能看清萧元景脸上的神情,但这话却明明白白的,让她格外安心。
方才被太子吓得惊魂未定,虽纯属无妄之灾,但她满心都是想着该怎么向萧元景交代才好,压根顾不上难过。
反倒是如今被萧元景安慰之后,后知后觉地泛起些委屈来。
方才她是真的怕,既顾忌着太子的身份,也怕他会因为自己的威胁恼羞成怒,直接重重地罚了自己。
可再怎么怕,却终归是没低头。
她是跟着萧元景来的,来时他给了许诺,她就没有为了太子几句话而背叛的道理。
更何况论及人品,高下立判。
南云算是彻底明白,为何白日里在马车中,秦王能有那么多讽刺太子的话说,因为他的确是德不配位。
她冒了风险,虽却没有讲出来,还好萧元景能懂。
她就像是个小孩子似的,若是跌倒时身旁没人,大抵也就忍着疼,自己拍拍土爬起来了。可若是有亲近的人在一旁安慰,反倒是要委屈落泪的。
这三年来,南云早就习惯了前者,也舍去了少时的娇气,磨出了一辈子都要打落了牙活血吞的性情。
断没想到如今竟还能有人让她像少时那般,生出被娇惯的感觉。
萧元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句安慰,竟然能勾得她落下泪来,哭笑不得道:今日早些时候,是谁同我说,自己不娇气的?
别说萧元景了,南云自己都没料到,她也觉得有些矫情,连忙抬起手来抹了泪:是我失态了,还请王爷见谅
不必硬撑,萧元景又上前两步,抬手摸了摸她的鬓发,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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