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旁人看来,却像是含了些旁的意味。
她身形窈窕丰盈有度,纤腰不盈一握,虽是荆钗布裙,但却难掩姿色。肤若凝脂,露在袖外的一段皓腕,便显得格外引人遐想。
梁氏将此看在眼里,心中自是五味陈杂,有些微妙的艳羡,但更多的却是欣喜她同为女人都会被南云吸引,男人就更逃不过了。虽说宁王眼光高,可有这张相仿的脸在,胜算也不小。
您请喝茶,姜南云倒了茶来,不是什么好茶,见笑了。
梁氏瞥了眼那茶的成色,并没动,神色自若地笑道:跟姨母客气什么?快坐。
姜南云抿唇笑了笑,顺势坐了下来。
其实她跟梁氏实在算不上熟络,也就少时见过几面,若细论起来,该称呼一声表姨母才对。自打梁氏嫁给宁王府的管家住到京城后,两家便再没过往来了。
先前年关过冬时,姜母病情恶化,家中连个请大夫看诊抓药的银钱都没了,姜南云没了法子,思来想去,只能硬着头皮到京城去寻这位表姨母,看看能不能暂借些银钱救命。
彼时姜南云在门房处等了许久,心中倒是也明白梁氏懒怠些见她,但因着再没退路,只能厚着脸皮在那里耗着,到了傍晚才得以见到了梁氏。
说来也奇怪,梁氏见了她后愣了片刻,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大方地借了银钱,拉着她问了许多闲话,还说等过年后得了空,要来探望。
姜南云原本只当那是句客套话,万万没想到梁氏居然真的过来了,受宠若惊之余,心中的疑虑却是更重了。
自打父亲过世,又遭了退婚后,南云也算是见惯了世态炎凉,知晓这世上没无缘无故的好。若非是有所图,这位表姨母又怎会专程到这穷乡僻壤中来一趟呢?
只是如今家徒四壁,也不知有什么能入得了梁氏的眼。
梁氏并没有绕太久的圈子,毕竟她就是为此事而来,终归是要说的。她在京中这些年也算历练出来了,话说得很漂亮,意思虽含糊了些,但不难明白。
姜南云一怔。
姨母也就是这么一提,你若是不愿,只当没听过就是。梁氏微微一笑,细论起来,这话原也不该说的,只是见你们孤儿寡母的日子实在难过,才忍不住提了句。毕竟一文钱难倒英雄汉,面子什么的都是给旁人看的,真金白银才是靠得住的东西。
梁氏这场面话说得周到,可姜南云心知肚明,她压根就是为着此事而来的才对。
我知姨母是一番好意,姜南云沉默片刻,垂眼道,只不过我的出身摆在这里,人也不过如此,只怕入不得贵人的眼。
听她这么说,梁氏倒不由得有些惊讶。
她来时曾预想过姜南云的反应,觉着她兴许会羞得面红耳赤,或者耻于提及此事,再或者,会想要攀炎附势贴上宁王府但怎么都没料到,姜南云竟然会这么平静。
没有羞,没有恼,也没有迫不及待,而是很平静地分析着此事。
梁氏惊讶之余,愈发欣喜,不动声色地将心中对这位表侄女的评判提高了些。她看向姜南云的眼神愈加柔和,含笑道:不必妄自菲薄。你的样貌才学摆在这,谁会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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