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黑衣人撂下两个字,大步朝着寺门口走。
徐安然看两人都走了,捏了捏帕子跟了上去, 等她出了寺门,就看不见两个人的影子了,徐安然问在寺门口卖小吃的老汉,伯伯你看见刚才出去的两个人了吗?一个穿着黑色长袍,脸上连个笑都没有,一个穿了月白色,很是俊朗,他们下山了吗?
老汉道,小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
徐安然道,嗯,那两个人很有名吗?
老汉道,岂止是有名,穿黑色衣服的是秦王爷,白色的那个是秦王世子,姑娘第一次来,不知道,这秦王和世子,每月都来朝圣寺上香的。
徐安然道,每月都来,那我在外面怎么没听过什么消息啊,而且,这寺里也没什么人,就没有几个闺阁姑娘看着世子好看,过来看吗?
老汉严肃了许多,姑娘,这话不能乱说。每月这几日来上香的人都少,哪儿有那么多不顾脸面的姑娘上赶着来寺里见人,这里面供奉的可是佛祖,也不怕污了佛祖的眼睛!
徐安然暗骂了一句迂腐,又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这么当真做什么,还有,为何偏偏这几日人少,他们每月都来上香做什么?
那老汉却不回答了,皱着眉头让徐安然走,徐安然跺了跺脚,又去别的摊子问,可没一个人回答她。还是很久很久以后,徐安然才知道,这里面点了两盏长明灯,是在给故去的王妃和那个世人都不知道的小女儿祈福。
徐安然在寺里逛了好几圈,既没见到秦曜宁,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从山上下去,徐安然心里就跟落了种子似的,总是发痒,又总是想起那日杏花树下那一幕。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徐安然真想日日见到秦曜宁,她每日偷溜出去,堵在秦曜宁必经的路上,甚至每月秦曜宁随秦御上香时,徐安然都会跟过去,但是秦曜宁不理会她,甚至讨厌她。
徐安然伤心极了,心里难受地要死,她恨极了秦曜宁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也恨极了自己,为什么非要把一颗心都丢在他身上。
很快,徐显止要回琼州了,徐安然也得跟着回去。可徐安然舍不得走,她去求父亲,徐显止自小就宠爱她,她是长女,家里就她这么一个女儿,本来这次应该老实在家里待着,但是她央了徐显止,就跟着来盛京了。
徐安然对着徐显止道,爹,我有喜欢的人了,是盛京人,爹,您能不能去我想嫁给他!
徐显止倒是有些诧异,这个女儿眼高于顶,琼州的子弟没一个看上的,他道,哦,是谁这么有福气?定是盛京极富盛名的世家公子吧,可知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