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上压着镇纸,质感细腻的宣纸上是一副丹青,秦御并未放下笔,只分了一丝心神道,并蒂莲移过来了?
秦禄慌忙道,还在路上。
绮怀堂的树移栽好了?
秦禄大吐苦水道,已经移了两棵,世子,这不是人干事儿啊
那鸳鸯抓来了?
秦禄道,未曾,世子,那些鸳鸯实在是不好抓,野性难训,跑来跑去,见人就跑,跑的飞快,您还吩咐不能伤了它们
秦御抬起头道,那你还有闲心去管外面的流言蜚语?
秦禄羞愧地低下头,可是,奴才怕这话传到盛京,于您有弊。
秦御道,不必理会,这些钱并非民脂民膏,由他们去。
秦禄也没闲心理会了。
城外鸳鸯野性难驯,生性机敏,还不能用箭,只能人下湖去抓,磨蹭了好几日,才将将抓了八对。
秦禄以为鸳鸯进了将军府就该老实了,不成想,还是那么闹腾。那鸳鸯不好好待在荷塘,四处乱飞,将军府几丈高的院墙,一飞就过去,故而那几日,全府上下男女老少全在抓鸳鸯。可怜都是上战场英勇杀敌的好汉,一个个抓鸳鸯抓的跳脚。
秦御也不例外。
有时秦御从外面回来时手上可能就提着两只,回府第一句话便是问,有丢的吗?
秦禄擦擦汗,道,哪儿能呢,怎么可能丢,奴才丢了也不能把这几对宝贝鸳鸯丢了。
说来也奇怪,这些鸳鸯虽然乱飞,可从没飞远过,顺着将军府周围找准能找到,周边的人也知道这是将军府养的,看见就绕的远远的,从没人动它们。
虽有野性,也通人性。
秦御提着一对装死鸳鸯,往荷塘走,道,一天跑几次?
秦禄还真没数过,他道,抓回来还没歇个半刻钟就开始跑,然后再抓回来,具体跑了多少次,奴才并未认真数过。
秦御拎着鸳鸯的翅膀提起来好好观看,一对鸳鸯都半睁着黑豆眼,鸟都不鸟人。秦御把鸳鸯放下,道,把雌鸳鸯的脚绑上,看看还跑不跑。
秦禄如蒙大赦,他早就想这么干了,他笑了两声,道,奴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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