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阴着脸坐着,早上人还醒着,怎么现在成这个样子了,到底是找不到病因还是你们医术不精!
几位太医惶恐地跪下,王爷请息怒,容臣等再试几味药,兴许还能有转机。
王妃千金之体,是容你们试药的?秦王脸色愈加阴沉。
领头跪着的太医额头渗出不少汗,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都不敢用袖子擦,臣等惶恐,臣等绝无此意啊!
齐周低下头,徐瑶光发病时只请了大夫过来看,兴许徐秀容也怕真看出什么来,所以根本就没请太医,上回给徐瑶光看病的大夫只早上来过,根本不清楚现在的病状,如今这几个太医也束手无策。
秦御手里端了一杯凉茶,他一口都没喝,看着秦王的眸子有些泛冷,听天由命吧。
这几个太医都曾和齐周共事过,本来还不敢把锅推过去,但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不敢的,王爷,若论医术,齐太医当仁不让,无人出其右啊,臣等望其项背
秦王手从桌子上拂下去,茶盏碎了一地,酒囊饭袋!
几个太医鹌鹑似的抖了抖,谁叫只说受了风寒,他们只当是着了凉,开两副药就好了,然后领赏回来,谁想得到病的这么重!
秦御给齐周使了个眼色,父王,齐周今日也看过几次了,不如再让他看看。
秦王缓了一会儿,气消了不少,他疲惫地挥了挥手,再去看看。
秦御坐在一边,重新给秦王倒了一杯茶,王妃诚心向佛,佛祖定会护佑的。
茶烟袅袅秦王神色莫名,但愿如此
齐周诊完脉,冲着秦御摇摇头,秦御嘴角冰冷,转头问秦王,父王,您看?
秦王看着几个太医,你们吊着王妃的命,秦奋,派人去接二少爷。
从回雁堂出来,齐周跟在秦御身后,两人都没说话,周围静的可怕,终于到了栖闲堂,齐周拱手行了一礼,王妃中毒不深,只是两种病撞在一起才发作地这么厉害,若是能挺过来
她如何与本世子何干?你也忙了一天了,好好休息才是。秦御对徐秀容没任何好感,也没有那么多的恨意,徐秀容唯一一次出手便是在朝圣寺,可阴差阳错他娶了顾宁舒。
徐秀容伪善也好,野心也好,做了那么多,临死也带不走什么。
秦御站在云水轩的门口,静静地立了一会儿,他整理了一下心情,走到顾宁舒身边,伸手按住桌上的书,看什么呢?
你自己翻一下不就看见了,顾宁舒站起来,给你留了饭,先吃饭还是先沐浴?
秦御果真翻开书皮,《地广志》,讲的是各处的风土人情,秦御一直想带顾宁舒四处去看看,光看书总没有亲自见了好,可徐秀容那边又秦御有些沮丧,先沐浴吧,你困了便先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