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范辑明催促道。
我家姑爷让你上去,耳朵聋了!夏天没好气的冲着那泼皮屁股上踹了一脚,车上的南春看的连连摇头。
那泼皮名唤王大河,自小死了爹娘,跟着街上的乞丐混大的,别的能力没有,就是一副身骨比旁人都要软三分,先前跟着苏念武的时候,鼻孔朝天那叫一个威风,如今见苏念武凉了,立刻晃着脑袋朝范辑明点头哈腰,苏家姑爷您大人有大量,可饶了小的这条贱命啊。先前的确是我不对,我不该听了苏念武那王八犊子的鬼话,竟然绑架了您夫人,我罪不可恕,可是求您看在我这么老实的份上,就施舍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您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马车咕噜噜的行驶在青石板路上,车内王大河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迷,一会儿老子一会儿贱命,不仅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事情的始末,更是将苏念武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冶溪城外有个叫鹦鹉湾的地方,那地方距离丹平湖不远,原先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修建的府宅,后来这户人家败落了,那宅子据说又闹鬼,所以一直没再卖出去,久而久之便荒废了。
就是那儿,苏念武把人就关在里面。王大河指着前面草比人高的破宅子说道。
下车。范辑明目光远远的打量着这座面积不小的鬼宅,突然想起一事,回头问,这宅子的原主人叫什么?
王大河摸了摸脑袋,努力想了半天摇头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时间太久了,早就没人记得了。
你在前面带路,别耍花样。范辑明说道,示意夏天盯紧了这人。
下雨的天色暗的很快,再加上这鹦鹉湾是个山坳,到处都长满了参天的大树和杂草,将原本就阴暗的宅院遮掩的更加阴森。
南春胆子小,抱着衣服小心翼翼的跟在众人身后,生怕身边会出现了个什么奇怪的东西。
夏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用长剑抵着王大河的后背,时刻提醒这个人不要轻举妄动,同时眼睛好奇的四处张望着,盼着能出现个有趣的东西。
就、就在里面,苏念武说这地方没人住,关在这里最安全了。王大河缩着肩膀谄媚的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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