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都没拿她的银子,你她娘的有必要吗?小偷背靠着墙壁,说话间眼珠子狡黠的转了转,一看就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苏妤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大刀阔斧的坐在地上,也不管身上精美的衣裳会变成什么邋遢模样,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指着对方,略带喘息说,你没拿她银子你跑什么,还有,你是不是认识她?
小偷也跟着盘腿坐在地上,小巷子里光线阴暗,只能看到他蓬乱的头发和隐藏在里面的双眸,他身材瘦弱,听声音应该已经成年了,可是那身材却像是十二三岁似的,身上穿着打满了补丁的衣服,脚上并未穿鞋,而是仅用灰绿色的布条包裹着,臃肿的好像两条冬瓜。
你追我我当然跑了她谁不认识啊,吉少敏呗,吉祥酒楼的大小姐。小偷说的理直气壮。
苏妤冷笑一声,你知道你还敢偷她的东西?
小偷邪气的歪嘴笑说,她那么有钱,少个几十两银子就跟掉撮头发一样,有什么大不了的。
苏妤听得好笑,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双腿因为剧烈运动微微打颤,听你口音不像是冶溪镇的,你哪来的?
小偷谨慎的看着她,眼睛时不时往右手边瞟去,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反正跟你没关系。
苏妤不以为然的挑眉,从怀里拿出钱袋,然后在对方越来越炙热的目光中漫不经心的掏出一锭银子掂量了几下,对照着远处的灯火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你看这银子,真是又大又亮啊。
小偷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眼睛都看直了,结结巴巴问,你、你想知道什么?
苏妤眼中划过一抹得意,转头看向那偷儿,你是从哪里来的?
福州,因为闹旱灾,跟着村里人一起逃难过来的。小偷目光贪婪地看着那锭银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实的不得了。
我听说朝廷已经给你们安排了住所,你怎么出来干这事?苏妤不解问,就算日子过得辛苦一些,但也犯不着出来当小偷吧?
对方听了目光终于从那锭银子收了回去,讥笑问,安置?这位小姐觉得朝廷会怎么安置一群什么都没有的流民?是大鱼大肉的伺候着,还是高床软枕的睡着?
苏妤蹙眉,什么意思?
小偷耸了耸肩,深深吸了口气,冲苏妤苦笑说,但凡有一点办法,我怎么可能出来干这种没脸见祖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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