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法和吉少敏跟自己说的倒是如出一辙,苏妤忖着下巴想了半晌,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白姐姐已经对岑辞彻底的失去了兴趣,或者换个委婉的说法,那就是白姐姐觉得岑辞被人赎身了对他反而更好,所以即便她心里再怎么不舍,也还是默认了这件事情,甚至为了避免被伤害,此后哑口不提这一茬。
白姐姐说你们楼里来了一批贵客,这些贵客当中有没有一个叫安肃羽的公子?吉少敏突然问道。
胡言回想了一下,点头说,是有个姓安的年轻公子,但是奴婢不知道他是否是叫安肃羽。
吉少敏又问,那你知不知道是谁突然要给岑辞赎身?
胡言摇头,奴婢这些日子都跟在我家小姐跟前伺候着,还未听到消息。说完,胡言意识到什么,脸色变了变,莫非吉小姐你知道是谁?
吉少敏摆手,我现在也不确定,不过既然白姐姐都不在乎了的话,我们若是插手了反倒不好。
胡言犹豫着,可是quot;
行了,既然白姐姐要休息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下次等白姐姐闲了我们再过来。吉少敏起身说着,随手拉起一旁还在吃荔枝的苏妤,嘴角扯了扯,将人给提着站了起来。
苏妤和吉少敏在拾花馆没坐一会儿就回去了,桌上的荔枝倒被吃的仅剩几颗了。
院中的胡言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心中暗暗想着,自家小姐是个性情薄凉的,当年从京城离开的时候,不管那些姑娘们是如何的苦苦哀求,她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如今却愿意将真心交付给苏、吉二人,只希望这两位也能以真心待真心,不要辜负了自家小姐的心意才好。这般想着,胡言便转身推门进了屋里。
房中暗香萦绕,点点碎光从窗柩倾泻而下,在光滑的地面上留下闪烁的光影。轻纱浮动,隐约可见床边的榻上斜靠着一个人影,那人影远远看着,好似精雕玉琢一般,让人不忍惊动。
小姐胡言无奈的喊了一声。
嗯?白京墨随口应道。
胡言斟了一杯茶,走了过去。
只见白京墨趴在案几上,阳光洒在她的脸颊,将脸上细微的绒毛照的金光闪闪。
小姐都听见了?胡言把茶递了过去。
清幽的茶香让白京墨睁开了眼睛,她随手接过轻啜了一口,微微抬眼看胡言,你想说什么?
胡言说,小姐当真不打算管吗?
白京墨目光流转,声音微冷,左右都是他自己选的,我凭什么去管?我为什么要管?
胡言缄默不语,看着白京墨眼下的黑眼圈转身往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白京墨喊。